但,應該不可能啊。
要是它這么容易就放棄了,那造它出來人,布置這么個沒有恒心的玩意兒,又有什么作用呢?
正當不知心下疑惑之際,這廝就突然渾身一個激靈,“噗噗”幾聲,就從那肚腹的縫合處,“嗖嗖嗖”飛射而出了數十條,看起來就好像是與那脖頸之上的人臉魚一模一樣的黑魚。
啥!?
這打不贏還興搖人兒,甚至是讓自己的孫孫仔仔出來干架的?
不過,不知忽然就明白了這個血煞,為什么需要那么多的時間來觸發血煞,原來,這尸身的死相慘狀,只是為了迷惑他人。讓他們不敢輕易動彈這具尸首,然后有時間來讓這人臉魚在瓦甕當中以死者的內臟為食,然后產卵,再由那人臉魚將其通過脖子斷口的地方的血管,將魚卵全數灌入了尸身里面,進行孵化...
先前不知還納悶兒,為什么八尾會說這東西若是讓它起了煞,到時候整個皇城都會淪陷。這只有一只的話,只要不讓它咬人,怎么樣也不可能叫它翻出天去。可是,這底下起碼有上百尾已經孵化成型的人臉魚在翻滾跳躍著,應該是在尋思著盡快找到宿主吧。
這些家伙,看起來是魚,其實不知道是什么怪物呢。否則,離了水的魚,哪兒還能像它們這樣滿世界蹦跶呢。難怪,這家伙要爬上屋頂來。原來它不是為了要跑路,而是為了要找個高處,盡可能越遠越好的將這些小人臉魚給噴灑出去,如此一來,就算它這母體即使被抓住除掉了,也無關緊要了。
好家伙,這一環扣一環的,竟比人類的思想還要復雜。
而且,看情況這只是它孵化的第一批魚卵,因為,以不知猜測,那尸身的血管里的黑色液體,其實應該就是這人臉魚的卵泡帶。而經過剛剛的產魚,這些血管里的黑色,并沒有減少。這說明,它剛剛的臌脹尸身肚腹,就是為了將肚子里的那些已經成型的魚給逼出來,然后就好醞釀下一波。如此反復,估計等到這尸身損壞無法在承載魚籽以后,這母魚就會更換宿主了。
眼下,不知也不敢上前去,因為這此處,已經到處都是黑色的液體。剛剛只迸濺了一丟丟在她的裙擺上,就立即將她的裙擺燒出了一個大洞。要不是她手快,提劍就將那塊兒布料給劈斬了下來,恐怕這東西馬上就會腐蝕到自己的皮膚,介時...恐怕當真要完。
不知的眉頭緊蹙,她再次將目光投向了另外一邊的國師,可是,當她放眼過去時,卻根本沒有瞧見國師的身影!
這家伙,該不會是見勢不對,就跑路了吧!!
正當不知心下疑惑之時,頭頂那已然下壓到了臨近剛剛她和司鑒兩人共同布下的藤甲陣上方,且在不停的閃著明晃晃的閃電,大有一副要想壓倒藤甲陣的趨勢。
待到再一次的閃電劃過,那總算是憋悶到了盡頭的黑云里,終于“嘩啦啦”的降下了瓢潑似的大雨。
雨...
雨落到地上,不就成了水了嗎?
而魚...離不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