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棣棠的話,司鑒不由得輕聲笑笑。
“呵呵...太子殿下此話,當真是言重了。貧道除卻是大虞的國鑒司的人以外,還是一個修行之人。近來,貧道夜觀星象,算出此方危星高照,是為,大不祥之兆啊。且看方位,還是在與我們大虞世代交好的顯云國內。于是乎,貧道便連夜趕來,想一探究竟,再好知會于太子殿下呀。誰都知道,太子殿下...與我們大虞的不知先生,是私交甚好的朋友...”
司鑒此言一出,棣棠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只見其直接一個翻身下馬,一改方才老神在在,一副你司鑒要同我兜圈子,我都跟你兜到底的樣子,變得十分在意和著急了起來,三五幾步,就走到了司鑒的跟前,將將站定,就語調急促的開口沖其問到。
“不知也跟你在一起是不是!?”
“太子殿下何出此言呢...”
瞧著司鑒一臉假裝聽不懂的樣子,棣棠不由得緩步上前,然后附在了司鑒的耳邊,以不大不小,但也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得見的聲線,一字一句的說道。
“少給本太子裝蒜!我與不知是舊識的事情,除卻解蓮塵和他的師弟以外,再沒旁人知曉。若不是解蓮塵同你說起此事,那么...就只有是不知自己與你說過。前者已經下落不明,所以,就只可能是后者!快說,不知是不是也來了!?自從兩年前,她自皇宮追著被慶陽公主帶走的十九皇子百里慶羽失蹤以后,我便再也找不到她的消息。而你...剛剛顯然是故意提及此事,來引起本太子的注意!”
聽完棣棠的話,司鑒臉上的笑意,頓時就愈發擴大了。
“哈哈...太子殿下。你這話說的,難道...貧道知曉不知先生與太子殿下是舊識這件事,就一定也知道她現下|身在何處么!?”
“你!!”
司鑒的話,頓時就叫棣棠心下瞬間竄出了一股無名之火,但礙于眼下并不是發作于他的時候,棣棠也只好咬緊了后槽牙,強忍著想要發火的沖動。
“嗬...太子殿下稍安勿躁。既然你想曉得不知先生的下落,正好,貧道也想曉得太子殿下夜半到此的真正原因。不如...我們做個交換如何!?”
知道自己已經激怒了即墨棣棠,司鑒當然知道要見好就收。于是,他便主動點破了話底。準備與即墨棣棠,做一個“開誠布公”的信息交換。
而地棣棠在聽完了司鑒的話以后,心下雖然惱恨這廝在捏著自己的七寸說話,但眼下,除卻答應他說的這個交換的條件。仿佛...也再沒什么別的方法可以從司鑒這家伙口中,獲取到有關于不知的消息了。
畢竟,如果來硬的。他相信,就算是加上他帶來的這七八個隨從,恐怕也難以在有些道行的司鑒手下,走上兩招。
權衡利弊之下,棣棠最后還是只得憋屈的咽下了這口氣,答應了司鑒的話。
“好!本太子答應你說的這個交換!”
“爽快!那就請太子殿下,先說說您為何會在夜半三更,前來這個...是非之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