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讓你老白跑的,”楊信在旁,也誘之以利,“我等愿出雙倍的價格,先交錢,再上船。”
兩人的面前,那滿臉風霜的老頭明顯意動,但思忖良久,還是搖了搖頭:“不行。”
張猛勃然大怒,他莽勁又上來,一把抓起老頭胸口,拎小雞般提了起來,大聲喝罵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這一趟,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老者被噴了一臉唾沫星子,瑟瑟發抖。
“叔威,不可!”楊信趕忙阻止。
嘩嘩~~
這時,他的耳畔,一道渾厚潮音響起。
潮音厚重,重重疊疊,如碧海潮生,氣象博大,浩浩湯湯!
楊信猛地轉頭,就見一箭襲來。
他瞳孔收縮。
這一箭,雄渾,沉重,勢大力沉!
作為一名神射手,楊信立刻判斷出,這是一種能與“三尺驚雷”并駕齊驅的射術,其風格迥異,但同樣強大。
三尺驚雷,長于凌厲霸道,箭快且猛;而這種射術,則長于雄渾厚重,一箭萬鈞!
“哼!哪來的蒼蠅?”
張猛輕哼一聲,放下那老頭,甚至身形擋在他身前,伸手抓向那一箭。
嘭~~
那一箭箭勢壯闊,卻在他掌中瞬間炸裂,張猛身上浮現肉浪漣漪,身形則屹立不動。
——剛鬣。
“哦?東萊郡地處偏僻,居然也有猛將?”楊信仰頭望去,心中卻微微一動,“東萊?莫非是那一位?”
東萊最有名的,似乎只有一位。
——太史·我很準但我沒有開掛·我與小霸王五五開·慈,字子義。
楊信定睛望去,半塌的墻上,是一位昂然而立的持弓少年。少年眉清目秀,姿容秀美,身材挺拔,尤其一雙修長猿臂,已昭示了他的獨特身份。
楊信卻呆了一呆,表情古怪。
看模樣,面前這位太史慈,明顯才十歲出頭的模樣。
從量子態的諸葛亮,到三歲神童諸葛瑾,再到七歲頑童徐盛,再到眼前的太史慈。呃,我這又不是童子軍夏令營……
莫名其妙地,楊信生出一種“君生我未生”的古怪感覺。
“你們是什么人?”太史慈眼神睥睨,大聲道,“近來海賊猖獗,海商誰敢出海?你們逼迫海商出海,莫非是海賊同黨?”
他也是心中震驚。
自己的“潮生箭”,竟被人一手抓碎?這是何等蠻力!
楊信心中一動,忽然笑了:“小家伙,倒是一位義士……你既然想出頭,咱們較量較量,你若贏我,我轉頭就走。”
“較量?”太史慈皺眉,沉聲道,“你想比什么?”
楊信長弓在手,揚了揚道:“自然是這個,——騎射!”
“我答——”太史慈本要答應,卻忽然中途頓住,“我不答應。”
“怎么了?”楊信不明所以。
太史慈有些赧然,聲音也低了幾分:“我家無馬,我只會射箭,不會騎射。”
楊信恍然大悟。
這年頭,戰馬可是奢侈品,跟蘭博基尼差不多。
太史慈出身不好,自然不會騎馬。
“既然這樣,那就只比射術。”楊信灑然一笑,又道,“不過,我想加個彩頭。”
“彩頭?”太史慈聞言,面露警覺。
“看到它了嗎?”楊信拍了拍逾輝,語氣淡然道,“知道天馬吧?它是逾輝,是一匹貨真價實的天馬。”
“天馬?”太史慈驚了。
他當然清楚,天馬意味著什么。一匹天馬,即便他窮盡一生,也無法得到的。
“贏了我,這匹逾輝就是你的了。”楊信道。
“什么?”太史慈大吃一驚,立刻道,“我輸了呢?”
“若你輸了,以后就得跟我。”楊信指了指自己,笑瞇瞇道,“放心,跟著我,有肉吃。”
“你究竟是什么人?”太史慈一臉狐疑,忍不住道。
“等贏了我,自然告訴你。”楊信聳聳肩,又激將道,“怎么,沒信心,不敢比?”
“當然敢!”太史慈大怒,揚聲道。
楊信面露微笑: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