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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消息后,楊信曲當即轉向,奔赴高顯。
其部眾行軍極快,休息很少,乃至于夜以繼日。
此外,似乎為了郡中挽回聲望,楊信曲大張旗鼓地行軍,拼命地耀武揚威。而楊信自己更是張揚,坐下的逾輝輝煌絢爛,輝光如接天立地,百里可見。
不過,在行軍途中如此做派,卻是過于招搖了……
在某些人看來,這是徒勞之舉,甚至會心生輕蔑,嘲諷其行為幼稚,自欺欺人。
在有心人操作下,郡中流言四起,都認為楊信這軍候實在徒有虛名,少了徐榮,真實水平終于暴露無余。
當然,楊信領軍在外,種種流言蜚語入不了他的耳,即便能入耳,他也毫不在意。
“現在,很多人都把我當小丑,等著看笑話吧……”他嘴角含笑,揶揄地道,“就怕有一日他們一覺醒來,會發現小丑竟是他們自己。”
……
深夜。
楊信曲在扎營休息。
他們又奔波了一整天,疲憊不堪。不過,楊信也非完全沒有提防,派出斥候騎士,游走四周,防止被敵人偷襲。
黑暗中,有敵人窺伺。
因斥候緣故,高句麗人的哨騎不敢靠近,但逾輝如同一個超大瓦數電燈泡,實在過于醒目,他們卻不怕跟丟了。
跟蹤的,還是那獨眼哨騎。
將楊信曲的消息傳達到西蓋馬城,令城下高句麗人及時撤走的,自然也是他。
他名為蒼鷹。
“哼哼,”蒼鷹冷笑,面有譏諷之色,“俗語云,兵行詭道。行軍作戰,當最重隱蔽,而此子為求名聲,壯己方聲威,倒是弄得人盡皆知,實在可笑。”
身旁一人道:“或許,他認為隱藏也無濟于事。他這一路之上,可是從未逃過蒼鷹大人您的雙眼。”
蒼鷹聞言,也暗自得意,又道:“派人通知倉可慮,回頭再攻西馬蓋城。我倒想看看,當那楊信得知這一消息時,會是何等表情……”
他得意洋洋。
卻在這時,漢軍的軍陣中,數名斥候遙遙而來,破壞了他的好心興致。
“睡覺都不忘放斥候,倒是難纏……”另一哨騎哼了一聲。
“實屬正常。”蒼鷹神色自若,胸有成竹道,“漢軍只要不傻,必會看出我們是在疲敵,定會防備偷襲。若他們不多派斥候,我倒是要懷疑了。”
“大人,要撤走嗎?”另一哨騎道。
“撤!”蒼鷹擺擺手,一臉盡在掌握,“其實,夜間監視本就不太必要。今日,漢人行軍近五十里,夜間休息也少,早已人困馬乏,我就不信,他們還能翻出天來不成!”
高句麗人哨騎退去。
……
而楊信的一方,斥候們有所察覺,立刻有一騎回去稟報。
得到消息,楊信展顏一笑。
一日行五十里,步卒固然疲憊不堪,但騎兵可不會。
何況,有“銜燭”+“光耀”雙倍滋潤,日用超方便,夜用超安心,一眾騎兵獲得了更長修整時間,早已是養精蓄銳,蓄勢待發。
“義守,翼文,你二人負責援救西蓋馬城。”楊信舉止果決,下達命令道,“義守,你為主,翼文為副,如何抉擇,你可你等自行決斷。”
“是!”徐牧重重點頭。
“是!”高順沉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