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同學你還好意思說。”
北條誠倒打一耙,失落地搖著頭,振振有詞地道:
“之前那段時間我每天晚上都是抱著你睡覺的,你現在突然離開,我失眠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
他才不敢在我妻嵐面前是因為太想熏學姐而睡不著。
“哈?”
我妻嵐懷疑地看著北條誠。
“你是小孩子嗎?和母親分房就睡不著?更久之前那次你離開我之后也沒有這種情況吧?”
北條誠有著超強的隨機應變能力,見她這么說也面不改色,攤手道:
“那時候和現在能一樣嗎?我對你的想法可是有著天差地別的變化,所以為了能讓我每天晚上睡得安穩可以讓我去你家暫住幾天嗎?”
“你就每天晚上幻想著我然后在床上翻滾掙扎吧。”
我妻嵐冷傲地揚起下巴,自然是不可能答應他這種要求的,甚至對他的話都是半信半疑。
“還有……”
她看向北條誠的眼神忽然變得奇怪。
“怎么了?”
北條誠有些不解,又想到了她的能力,眼皮一跳的道:
“我最近會變得不幸?”
“沒什么事。”
我妻嵐搖了下頭,似乎不太在意,神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這樣……”
北條誠沒有再追問,他知道自己如果有事的話,她是不會這么從容的。
不過我妻嵐的能力不是萬能的。
他遭到游戲的懲罰的時候她也沒辦法看到什么。
“你是特意來和我閑聊的嗎?”
我妻嵐的伸展操已經做完了,她不再搭理北條誠,開始繞著公園慢跑。
北條誠邁步跟上,和她并排跑著,浮躁的心也安靜了下來。
晨練沒有什么波瀾的結束了,似乎就預示著這一天,都會平淡無奇。
“我現在的狀態應該很危險吧?”
北條誠在和我妻嵐分開來到教室后,情緒又陷入了低迷,只感覺渾身沒勁。
“還是要把心放在學習上。”
他搖了下頭,想要打起精神,但是睡眠的缺失卻讓他難以振作。
“不能這樣下去。”
北條誠忽然有些厭惡自己。
他當然知道自己現在心煩意亂的原因。
無非就是昨天作出了放棄熏學姐的選擇。
“都已經打定主意不再讓小椿傷心了,為什么還要優柔寡斷,失去熏學姐我就沒辦法生活嗎?”
他自問著。
“她那天告誡我別做蠢事,就是讓我不要去糾纏她吧?都已經到了這一步,就是該結束了,我應該更加的果決。”
北條誠將視線投向了腕上華貴的手表,這是熏學姐送的,他一直到今天早上還理所當然地戴上。
“必須要調整。”
他揉著有些昏沉聲的腦袋,知道這種狀態是沒辦法上課的,還不如回家。
北條誠想到這里,就趁著上課鈴還沒響,起身朝辦公室走去。
不久后他就拿著請假條出來了。
……
“大小姐,您今天是要在學校上課嗎?上午的那場舞會……”
美津奈小心翼翼地對靠在天臺的圍欄上的清水熏說著。
“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