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手上的酒壇被他隨手一扔,摔在路邊,碎成許多塊。
身形搖搖晃晃地從旁邊撿起了一柄大刀。
對著白季樣了一樣,似乎在瞄準一般。
下一刻,就猛然砍了過來。
“砰!”
蘊含著氣力的拳頭從對方的胸膛處灌體而入,甚至在對方的后背出映出了白季拳頭的模樣。
“噗~”
伴隨著衣帛的撕裂聲,這武境四重的小頭目眼球在眼眶中極力的突出,口中發出“哬嗬”的聲音。
整個人掛在白季的拳頭上,胸膛凹陷進去,在微微抽搐了片刻后,仰著的頭顱無力的垂下,被白季甩到一邊。
別說如今武境五重的白季在正面交手時,本就可以完虐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武境四重武者。
更加上這個幫眾也只是一個小地方的武者,沒有絲毫底蘊,又是處于喝懵了的狀態。
不是一拳之敵,合情合理。
只是兩人的交手只在一瞬間,可是對方摔碎酒壇的聲音,還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白季也并不打算隱瞞。
那個沒有任何警惕心的武境四重小頭目在進入自己感知范圍內的那一瞬間,就被戰斗直感捕捉到并出現在白季的腦海之中。
可是,從頭到尾,他的這次行動就并非潛入。
或者說,寫作潛入,讀作無雙。
他是來審判的。
到了這個距離,白季的耳中已然能夠聽到大廳處傳來的淫靡之聲。
女人的嬉笑和尖叫,男人的起哄和大笑。
衣服撕裂的聲音,充斥耳中的呻吟喘息。
酒盞磕在木桌上的聲音,互相劃著酒令的聲音……
眼中,也是在那隨著飄曳的燭火,而四處亂晃的錯亂人影。
整個山莊的大廳,仿若神魔亂舞。
無數的聲音和影子,讓戰斗直感在白季的腦海中勾勒出一幅沒有人臉的浮生之相。
身在半山腰,可是白季仿佛站在整個大廳的上空,目光穿過了大廳的屋頂,看到了其中的一切亂象。
鬧吧。
然后死吧……
“你是誰?!”
看著站在一片安靜躺倒的幫眾之中的白季,忽然有聽到聲音好奇尋過來的幫眾對著白季猛然問道。
聲音中,多是不解。
白季沖對方歪了歪頭,冷冰冰的聲音從他臉上戴著的黑色面紗下傳了出來。
“人在做,天在看。你們,該死。”
反應滿了半拍的幫眾這才反應過來。
“有人闖山啦!有人闖山啦!”
白季嘴角微微拉出一抹冰冷的笑意,也不在乎他發出的動靜。
只是自顧自地走到一邊,一腳踢飛木架上正在燃燒的火盆。
火星在天空中肆意飛舞,暫時地點亮了這片大地。
最后化作一個個小火球,落入各處,被無所不在的滋養下,熱烈地開始燃燒。
白季一連打翻了好幾個火盆。
讓附近的營地徹底燃燒起來。
殺戮如果不伴隨火焰,怎能徹底凈化掉眼前的一切污穢?
如果想要人們好好生活,不要給他們財富與種子,而要向他們描繪衣食無憂的生活有多么美好。
如果想要人們不再作惡,不要試圖和他們溝通,而要給予他們無情的審判。
此夜,正是血與火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