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知,萬物皆有靈性,時間久了自然就有了感情。我就是想要回之前的那一柄重劍,如何?”
“姑娘念及舊情自然是一件好事,可人不如舊,物不如新。既然丟了,那就說明緣分已盡,再尋新的便是。”
“我若是強行要再續前緣呢?”
“橫刀奪愛可非君子所為。”
“不知姐姐如何稱呼?可為白家如此做主?”
“免貴姓司,只是恰巧與白家有幾分交情。”
兩人嘴角帶笑,露出幾顆整齊精致的牙齒。
寒光從白牙上一閃而過,晃的人心發慌。
趁著兩人之間短暫的喘氣時間,白季插了進來。
他可不是什么軟弱沒有主見的男人。
剛開始只是不知道佘紅淚的來意稍作觀察,卻沒想到她們的爆發來得如此迅猛。
不能再讓她們說下去了。
雖然兩人都是笑意盈盈,但是站在一邊的他只能看見空氣中滿是刀光劍影。
再說兩句,恐怕劍氣就能傷人了。
白季早知道這兩位都不是什么善茬。
一般人難以和她們處于相同的層次,也就看不到她們真正出招時候的凌厲。
對于下位者來說,上位者總是神秘未知,卻又溫和有禮的。
唯有在遇到同類的時候,才能偶爾瞥見那一抹猙獰。
白季站到兩人之間,笑呵呵地對著佘紅淚說道。
“啊哈哈,好巧啊,你怎么過來了?”
說著還順便對著誠哥打了個招呼。
“誠哥你也來啦?”
誠哥只是拿一雙想要殺人的眼睛盯著白季。
白季也全裝沒看見。
無論怎樣,涼州城一行,他確實對這兩個人不起。
心里有些埋怨,合情合理。
佘紅淚背負雙手,微微仰著小臉,以一種審視般的眼神看著白季。
“倒是不知道原來你還是大名鼎鼎的鑄劍山莊少莊主呢……”
“繼承家業……繼承家業……”
白季老實地笑著。
“聽聞山莊最近要舉辦喜事,怎么也沒見你邀請我一下?”
“在寫了在寫了……喜事還有幾天,想著也不急,待會我去問問。”
佘紅淚伸出白嫩的小手。
“我就在這,你直接拿給我吧。”
“這……”
白季一時有點為難,這時候去變一個給她么……
還是司星辰在一邊笑著說道。
“這事他都不管的,還是我去拿吧。”
說著,便徑自離去。
不多時,司星辰便拿著一本燙金的請帖走了回來。
由白季遞交給了佘紅淚后,佘紅淚當即打開。
字跡工整大方,卻又透著幾分女孩子的靈氣秀美。
倒是字如其人……
不過,看著那還在太陽底下反光還未干下來的墨跡,佘紅淚挑了挑眉。
顯然是剛寫的。
但是她也不打算拆穿。
只是目光落在請帖中寫的清清楚楚的白巖、喬貴人兩個名字上,莞爾一笑。
果然不是他自己的。
收起請帖,遞給身邊的誠哥。
佘紅淚一轉身,走向了站在一邊看戲的白巖。
對著白巖恭恭敬敬地做了一個晚輩的禮節后,佘紅淚才直起身子說道。
“今天來的倉促,明日再重新登門拜訪。若是有叨擾之處,還請白莊主包涵幾分。”
驟變的態度讓白巖無辜地眨了眨眼,微微讓開視線瞥了眼佘紅淚身后的白季,白巖才面色一正地點了點頭。
“咳咳……我們山莊也沒那么多繁文縟節,來者是客,我們自然是敞開大門迎接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行下山了。走!”
……
“你知道她是誰?”
佘紅淚走后,白季看向司星辰。
畢竟請貼上是要寫對方名諱的。
司星辰盯著白季的眼睛,直至白季敗退。
“除了你剛剛去過不久的西北定軍王府,我想不出還能有第二個地方能夠培養出這等天之驕女。”
白巖在一邊瞪大了眼睛,驚聲呼道。
“她是定軍王的孫女?!”
白季無辜地沖白巖眨了眨眼睛,一臉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