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中從上到下,都遵循著一種延續多年的秩序。
多年的威嚴,讓游定邦面對長輩時,天然地就心存畏懼,于是說話時也就有些斷斷續續。
“我……我自己琢磨出來的。”
“胡扯!”
長老面色更是深沉。
就算對于游定邦的歪門邪道心存敵意,可他也無法否認其強大。
單論身法,恐怕和門中的傳承武學也是在同一個層次。
這種身法,能是他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弟子自己所創?
不但偷學這些歪門邪道,甚至還敢口出狂言,欺瞞師長,罪加一等!
“你都能開宗立派了,那我是不是還得尊稱你一聲游宗師?”
“弟子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
說著,這長老亮出手中長槍,指著游定邦說道。
“來!讓我看看你偷學來的歪門邪道,究竟有多厲害!”
“弟……弟子不敢。”
游定邦低頭拱手,不敢看這個長老。
“出手!”
“出手!”
見游定邦只是搖頭,這長老飛身上前,一槍點出。
磅礴的壓力頓時如同泰山壓頂,出槍之際,這長老同時說道。
“我今天教訓你,不是對你個人有什么意見。而是一些旁門左道,終究不能成就大道!想要在武學上長遠的發展,就一定要一步一個腳印。”
一時的勝敗,根本就不是長老關注的重點。
只是眼見游定邦以這種形式獲勝,極有可能在門派中所有年輕弟子的心中,留下一個難以磨滅的種子。
直接瓦解了他們門派的傳承核心。
若不嚴加對待,恐怕就要徹底壞了他們六合宗的根基。
面對長老的攻勢,游定邦驚急之下使出全力自保,同時盡可能地閃躲,不敢硬接。
一時間,就像是拿著鞭子追著教訓不聽話的兒子般,長老追著游定邦一頓追擊。
長老舉止從容,游定邦雞飛狗跳。
一邊追,長老嘴中一邊怒道。
“歪門邪道固然可能在一開始獲得長足的進步,但都只是眼前的蠅頭茍利。
看看現在的你!閃來閃去,和一個跳梁小丑有什么區別?
我六合宗弟子,就算是死,也得像個標槍一樣站著死!
我今天教訓你,只是為了讓你不要在外面丟了我們老祖宗的臉!
你就算一時間以這些旁門左道勝了你的同門師兄弟,也不可能傳你門派奧義。
門中弟子只需要穩扎穩打,不出三年,你就絕非對手。
太過急功近利,該罰!
對門派師兄出此重手,該罰!
你不是很厲害么?
還手啊!
讓我看看你自己琢磨出來的東西,究竟有多厲害!”
閃躲中的游定邦臉色越加漲紅。
只是每一次想要反擊之時,腦海中總是閃過他唯一的朋友對他說過的話。
遇事總要多想一想,冷靜地想一想。
我想了。
游定邦臉色漸漸平靜下來。
我很認真的想了。
所以,我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