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隨著聲音,一大兩小共三道身影就出現在了蕭定山的眼前。
“哥,我聽說你到了南邊,怎么到這做什么啊?”
見到來人,蕭定山臉色微微緩和。
在家人面前,他始終都是那個最為溫和可靠的哥哥。
“你們怎么來了?”
“嗨!別提了!那個平西王依我看也是個膿包,被上次那個可惡的小子一頓威脅卻什么也不敢做,還乖乖地按照人家說的那么做。”
蕭定山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消息我之前就收到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國內那些世家大族的意見我們不能不聽。征東王自有他的苦衷,從大夏來投,他急需要一些事情來獲取我們子民的信任。事實上,那些俘虜的事情早就有端倪了,就是大夏那位儲君的手段。只是被我一直壓著。卻沒想到在那個關鍵的節骨眼上被那大夏人捅了出來……只能說,那大夏人機會抓得不錯。”
“哥……”
蕭紅妝忽然喚了一聲,語氣神秘且低沉起來。
“你說,平西王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她當然不會完全聽信一個陌生人的話,但是懷疑的種子終究是種了下來。
“你懷疑他?”
蕭定山一眼看出了蕭紅妝內心所想。
“對啊……我感覺,他的投誠是不是有些草率?”
蕭定山搖了搖頭。
“你知不知道他平西王這個稱號是怎么來的?”
“平西……”
“是啊……平西啊……馮嘯軍的父親平的是西邊,是大夏的西邊。
然而被魏冶民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一紙調令,就讓平西王和定軍王兩大王爺帶著各自的嫡系彼此互換領地。
那時候大夏中央強盛,兩大王爺不敢不從。
于是定軍王接手了一個剛剛平定不久但是人心并未平復,且大圩虎視眈眈的西北。
而平西王卻調到了我們的對面,替魏冶民做那個看門狗……你說,他愿意么?
老平西王抱恨而終,馮嘯軍則帶著平西王的名頭和仇恨成為了新的平西王。
或許很多人都不太理解他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可其實他要的很簡單——
他就是想要正面擊潰魏冶民,打爛他那高高在上的驕傲自大,讓他看看自己當初作出的決定究竟是有多么荒唐!”
蕭紅妝身后的兩個小個子彼此對視了一眼,眼神中有些驚奇。
他們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些較為隱秘的消息。
蕭紅妝同樣如此。
然而蕭定山緊跟著說道。
“當然……他的初衷或許是這樣,但是在達成了目的后還要怎么想,那也說不準。”
說著,蕭定山搖了搖頭。
“別管他了……我現在還有一件事情。”
看到蕭紅妝后,他的心中就升起了一個自然而然的想法。
她的觀音衛離戊戌山那一塊不遠,或許,她正是那個去探查消息最好的人選?
只需要她稍微收斂一些脾性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