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夜晚,無比的靜寂。
這個老舊小區的附近,一無高架橋,二無中心馬路,戶外路過的車輛都很少。
顧明俊躺在床上,思緒翻涌。
閣樓上的兩個女子,也沒有睡著,喁喁私語。
房間雖小,卻春意融融。
老房并無空調,通風靠開窗,調溫靠風扇。
胡杏兒一個人住的時候,家里只有一臺臺式風扇,顧明俊搬來后,新買了一臺落地風扇。
臺式風扇是是國產的,那種帶閃燈的。
顧明俊偶爾看向樓上,不由得怔住。
臺式風扇的閃燈,在白天并不起眼,但在黑夜里看起來,格外的閃亮。
天氣熱的原故,二女都沒有蓋被子,穿著清涼家居服,屈起腿,側著身子在低聲聊天。
顧明俊視線所及,正好看到一具玲瓏美妙的身體。
彩燈的光芒,正好勾勒出她完美無暇的輪廓。
曲線是那樣的清晰!
這是沈晴的背影!
沈晴翻了個身子。
眼前風景,倏地一變!
那燈光順著她削瘦的雙肩,攀爬上兩座高峰,呈S形滑到盈盈一握的腰部,緊緊一束,然后再向外擴散,經過彎屈的雙腿,向腳尖聚集。
她的身體,似乎被打上了一層圣潔的光芒,泛著柔光。
風扇的風,吹著她的上衣,一飄一擺的,露出一抹雪白的肚皮。
顧明俊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一股青春的燥熱,無可抵擋的漫延全身。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陣男人的說話聲。
外面的人,說話時已經盡量小心了,壓低了嗓音,但這房子實在是不隔音,在這靜夜里,屋里的人還是聽得清楚。
“是這里了!”有個鴨公嗓音的男聲說道。
聽到這聲音,顧明俊的第六感預知不妙!
他翻身下了床。
閣樓上的胡杏兒和沈晴也聽到了聲音,坐了起來。
“小俊!”胡杏兒小聲地道,“外面有人!”
顧明俊沉著的嗯了一聲,指了指門口,示意自己去看看。
這是老式的房門,外面是鐵柵門,里面是木門,中間還有一層防蚊蟲的紗門。
門縫有些大,顧明俊站在門口,透過門縫,可以看到外面。
走廊里的燈亮了起來,雖然昏暗,但還是能看個大概。
外面影影綽綽,有好幾個人走動。
顧明俊心想,這些人不知道是什么來歷?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們不會膽大包天,想半夜擄人吧?
出于安全考慮,顧明俊并沒有輕舉妄動。
外面的人并沒有破門的舉動。
胡杏兒和沈晴都下了閣樓,和顧明俊一起,擠在門口,努力的想看看門外情況,但又什么都看不到。
三個人擠在一起,沈晴溫熱飽實的胸,不時的擠壓顧明俊手臂,讓他心生異樣感覺。
他轉過頭,看著她,正好她也看過來,兩個四目相對。
顧明俊似能聞到她溫熱的氣息!
沈晴秋波流轉,微微一笑。
過了幾分鐘,外面的人轉身離開了。
聽到腳步聲遠去,顧明俊這才打開房門。
三人出了門,正自訝異呢,忽然看到墻面上被人噴了油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鮮紅的油漆,在灰舊的墻面上,噴下這八個歪歪扭扭的大字。
胡杏兒和沈晴面面相覷。
顧明俊問道:“小阿姨,你不會又在外面欠賭債了吧?”
胡杏兒道:“我最近都沒有打麻將啊!我天天和你們在一起,我哪兒也沒有去啊!”
沈晴俏臉一變:“不會是沖著我來的吧?那個高利華?”
胡杏兒怒道:“下午不是跟他講好了嗎?他怎么還派人來搔擾?報警!不管是誰,一定要抓到他們!”
沈晴道:“沒憑沒據的,上哪里去抓人?這種事情,就算進了局子里,還不是民事調解?傷不了他們的筋骨。”
顧明俊摸著下巴,點頭道:“沈晴所言極是。”
胡杏兒憤恨道:“這事就這么算了?他們今天敢來噴油漆,明天指不定做出更過分的舉動來!”
顧明俊聳聳肩,說道:“你家這外墻,本來就該刷刷了。正好,明天請兩個工人,買幾桶白漆回來,把這里重新粉刷一下吧!”
胡杏兒道:“就這么算了?”
顧明俊冷笑一聲:“當然不能這么算了。他們膽敢欺上門來,就是吃定我們了!哼,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長了幾頭幾臂!小阿姨,沈晴,先回家睡覺。此事,我明天自有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