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又有人拍桌子提醒。
“慎言!如今國泰民安,皇帝陛下勤政愛民,諸臣眾正盈朝,朗朗乾坤,何處敢生妖孽??”
“正是!當今太子掌軍、武貴妃理財,國之興盛,天下承平!況且皇帝七十壽辰,此乃國瑞,豈可妄言?可笑啊可笑......”
酒樓內的話說到這,已經僵了,許多人不敢亂嚼舌。逐漸氣氛歸于平淡,又再談論風月雪月的趣事......
......
......
東京洛州都督府官衙,校場外。
一座四丈余高的箭塔矗立,周圍鐵欄。
此刻,吳倫靠坐著圍欄,有些無聊地打著瞌睡。
王锏戈負手站立,從箭塔上眺望遠方環境,臉色顯得凝重。
呼~~
一陣風吹過。
上官雪琴翱翔飄落到箭塔上,抖了抖身上的披風,說道:
“按照徐昊說的布置,已經五天。我也巡視了不少地方,不論酒肆還是驛館,他所說的‘制造輿論’已經有了成果,頗多議論。”
她說著又再似笑非笑地看向吳倫:
“喂,徐昊這小子到底是什么出身?你不是說,他來自城外鄉野?怎么懂得這么多的事?”
吳倫咂了咂嘴,換個舒服姿勢坐著,抬頭笑道:
“覺醒的‘副身人’啊,某位大人物啊,你們都懂。不能以現在的外表,推算他的根底!肯定猜不透啊......”
王锏戈捏了捏額前的凸起,說道:
“他竟然跟寶瓶寺的關系如此之好......我真是萬萬沒想到。難道說,寶瓶寺已經確定他的根底是誰?”
上官雪琴點頭:
“大有可能!你看那個神秀和尚,骨子里傲得很,卻對徐昊甚是關愛......肯定有什么隱情!”
吳倫嘿嘿笑:
“咱們把徐昊拉進奉仙司,不就行了!他既能目視妖邪,又是大人物‘副身人’,正需要補天石。加入我們,相互扶持,簡直完美啊!”
上官雪琴斜瞥吳倫一眼:“洛州奉仙司的池子小,恐怕留不住他。”
王锏戈猛地拍圍欄,斬釘截鐵的說:
“那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跑到寶瓶寺去做客卿!咱們多下血本,多拉交情,一定要留住他加入奉仙司!”
吳倫頓時笑道:
“你們放心,我卻覺得徐昊喜歡逛伎館,又喜歡銀錢,又愛美食,他怎么可能去寶瓶寺做和尚......”
......
......
夜幕降臨。
月色隱隱升起,天地間一片朦朧冷清。
寶瓶寺。
寺后的塔林內,九層古塔寧靜矗立,沐浴在月光里。
沙,沙,沙,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