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浮生快速的將每個人的分工安排好,便和邊谷埋頭整理錄音去了。
邊谷將錄音重新排列整合,得到了一條近乎完整的線。
“法頌是DW名義上的老大,但后背牽扯著云蘇所在的國際民協,恐怕事情不會那么簡單。”
紀浮生點點頭,大腦卻一直在思考另外一件事。
“如果白薇薇就是端腦,可以控制所有人的意識,那我們現在在想什么,她應該全都知道。”
紀浮生的話,點醒了邊谷。
“你是說,她的能力是有范圍的?”
“不止如此,她應該是承載了某種載體,才能將能力發揮出來,否則單憑個人就能做到,那她就是無敵,也沒有必要和法頌合作。”
說到這里,紀浮生想到了高老給他看的照片。
那些權貴,僅憑一個儀器就醉生夢死了,那儀器的另一頭,是不是就是白薇薇?
就在紀浮生陷入沉思時,手機突然響了。
是紀龍身邊叫廉決的手下,他一直在暗中保護林白。
紀浮生連忙接通了電話。
“廉決,發生了什么?”
“三少,林小姐獨自開車去了郊外半壁坡。”
半壁坡?那里不是陵園嗎?
“她一個人去的?”
“嗯,神情比較悲痛,我怕她會出事。”
廉決看著月光下形單影只的林白,清瘦的身影讓人心疼。
“你看好她,我很快就到。”
說完,紀浮生掛了電話。
和眾人打了招呼,就急匆匆的開車離開了工作室。
林白站在滿是陵墓的陵園里,眼神中盡是淚水。
一個小時前,她獨自在家,想要清靜清靜。
白薇薇的逼迫,已經讓她遠離了紀家和紀浮生。
但是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去殘害別人。
即使她或許真的不是人類,但這也不是她傷害別人的理由。
夜幕降臨后,林白突然很想林渭南。
雖然她這個父親,讓她厭惡。
但縱觀這二十多年,林渭南對她無微不至。
甚至有時候比白薇薇還要溺愛她。
這也是為什么,當她知道林渭南離奇死亡后,無法接受的原因。
但當她逐漸揭開父親虛偽的面具,知道他醉心研究,甚至把最愛的人當試驗品。
這種打著科學名義喪失人性的做法,她更是無法接受。
而此時此刻,她站在林渭南的墓碑前,五味雜陳。
原本傻白甜的母親,變成了人體實驗的犧牲者,甚至開始反擊。
而原本和藹可親的父親,也變成了為研究喪失人性的科學怪人。
一切的美好,都是假象。
她原以為失去父母,已經是上天對她的懲罰了。
卻不想,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不要在死者面前流淚,他會心疼的。”
突如其來的聲音,出現在了林白身后。
她本能的轉過身,眼見的卻是一個陌生男人。
“你是……”
“跟你一樣,給親人祭奠來的。”
男人沒有紀浮生的痞氣,也不存在凌峻的邪氣,更不像遲郁表面的溫文爾雅。
男人給她的感覺,更像是虛無縹緲的紗。
而且,哪個正常人會跟她似的,大半夜過來祭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