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會來這里?
千羽帶著疑問,順著長廊一步步朝亭子走去。
池中蓮香撲鼻,十分的清香。
她猛然想起,那日也是在圍觀花雅姑娘時,身后有名男子的香氣引起了她的主意,如今想來,那人也是青衣。
原來,幽檀是花雅姑娘傾慕者中的一員。
哎,男人也不過如此嘛,長得俊美又怎樣,自己還不是過不了美人關。每天卻擺出一副清高冷傲的儒雅姿態。
待千羽靠近,琴聲便停了下來。
花雅看向千羽,莞爾一笑,朝她頷首行了個禮。
“好久不見,千羽姑娘。”
呦,原來都認識。
“我是被姑娘的琴聲吸引過來的。”,千羽大步上去,明媚地回以一笑。
“多謝夸贊。”
千羽在花雅身旁坐下,好奇地問道:“都城第一名妓,怎會來這里彈琴?”。
花雅詫異地看著千羽,滿臉的迷惑。
“花雅姑娘,她前些日子被雷劈了,成了個傻子,以前的事不記得了。”,阿諾突然端著茶點來到了亭子里,他將茶恭恭敬敬地遞到了花雅面前,輕聲道:“公子稍后便來。”
看著他們二人十分熟絡的樣子,千羽心里泛起了嘀咕。
單手柱腮,仔細地打量起花雅來。
“花雅姑娘和幽檀那個色魔什么關系?”,單刀直入,千羽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花雅面露驚色,“你怎么可以這般說公子?公子可是有恩于我們,你就是被雷劈傻了,也斷不可說出這種話。”。
這話聽得有點意思!
有恩?
“花雅姑娘是否也被種了蠱?”
花雅點了點頭,“從蟲谷出來的女子,都會被種蠱。”
蟲谷,又是什么地方?千羽來不及去追究,忙著反駁道:“在我們身體里種條要命的蟲子,還叫有恩于我們?”,千羽表情夸張,“他是在利用我們,給個甜棗,再給個巴掌,這就是套路。”
“我們的命是公子給,種個蠱又有什么的!”。
What?
這古人的邏輯真是怪,三觀不一致,講什么都是廢話。
在她看來,幽檀就是利用噬心蠱,來占姑娘們便宜,尤其花雅姑娘容貌清麗,哪個男人會不想占為己有呢。
“要我看來,幽檀就是利用噬心蠱,來占你們便宜,他就是個大色魔。”,千羽拿起茶盞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色魔?”
“對啊,每天晚上叫一幫姑娘陪他睡,不是色魔,是什么?”,千羽說得理所當然。
“公子不是那種人。”,花雅很斬釘截鐵地反駁道。
“都,都那樣兒了!”,千羽學著做出了摸臉、摸胳膊、撩衣服的動作,“還不是那種人?一床的姑娘啊。你知道嗎,一床的姑娘,加上脖子以下的親昵動作,在我們那里都是要被鎖文的!”。
一旁的阿諾實在聽不過去了,站出斥責道:“那是你想得齷齪,思想不正的人,才會覺得別人也會干出那種事。”
“我……”,千羽被阿諾懟得啞口無言,橫眉冷對地看了阿諾半晌,恨恨地回道:“你贏了。”
對,是她齷齪,是她思想有問題,是她三觀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都是她的問題,她就是個被雷劈了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