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過,怎么可能呢?
都是親媽十月懷胎生下來,一把屎一把尿帶到的,好好的養到了十六七送到部隊里的,才來這邊兩年,就失去了健康,也幾乎失去了勞動力,未來的漫長歲月要如何度過,會被人如何嫌棄指摘,當爹媽的不可謂不心痛萬分恨不能立刻替代孩子們。
謝琳瑯微怔,似乎猜到了兩人的身份。
“我,我們不要錢。”年對老夫妻哽咽著說完了自己內心想表達的意思。
所有人愣住了,心中有猜測了,卻不知道要如何應對。
這么說,這兩對老夫妻的身份是……
“向我們勇士的家屬們……敬禮!!!”政委忽然大吼了一聲,在場所有人都條件反射舉起了手,也許有的人行的禮不是那么標準不是那么好看,也許有的家屬沒讀過書沒見過這世面,甚至敬禮的手,都放錯了位置,卻沒有人刻意糾正。
此刻,大家的心都是一體的,心情都是同步的,都在為兩位小戰士敬禮,為他們的家屬敬禮。
他們,是最偉大的人。
感性的嬸子和小媳婦,已經哭出來了。
包括謝琳瑯,一股難以平復的情緒在心頭激蕩回想。
良久,這個氣氛才漸漸平復下來。
現場安靜得很。
手上忽然傳來一陣微微刺痛的感覺,謝琳瑯低頭一看——
謝琳瑯的手被一把抓住了,之所以刺痛是因為老人家過度勞動的手,早就滿是老繭,干硬得扎人。
她沒有嫌棄也沒有推開。“老人家一切都會好的。”
“謝謝,謝謝您。”
謝琳瑯挽住老人家,嘆了口氣:“您也別不要錢,這都是大家對兩個孩子的心意,您都收著吧。”
身上有點錢傍身,日后遇上什么事兒了,也能有個底氣。
“是啊收著吧。”
“你們拿著吧,都是謝同志和我們甘愿給的。”
“我家還有點菜干您不嫌棄的話一會來我家吃點。”
“我家有雞蛋——”
大家都勸著,那兩對夫妻直接淚崩,好久都沒緩過來。
古凌悄悄跑回來,將媽媽剛才交代的,餅干盒的錢全部拿出來給她這架勢辦好了。
曹菊英接過了,趁著大家不注意,扔到了捐款的箱子里。
今天看了這一場,心里總想做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