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琳瑯這才跟他們見了一次,聊了不少養殖和她的工作方面的事情。
最后還是沒親自帶這些人,但說以后可以跟著帶他們的“前輩”一起過來坐坐。
把幾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高興得不行,回去之后更賣力了。
這幾個年輕人,夏瑩瑩帶了兩個,謝琳瑯打算栽培她,讓她帶帶人,感受一下做領導的感覺也不錯,就當是積累經驗了。
多和不同的人相處,才能切實全面的去了解不同的心態不同的需求,學習如何應付這些人。
官場職場商場,其實都一個理的,脫離不了人際交往,要不然你的實力再超群,也未必能過得順風順水。
好比沈固,謝琳瑯就覺得他實力超群,人際交往也厲害。
怎么說呢,他的那種厲害不是酒桌上見人就倒酒發煙的低姿態,而是能用他的技術,以及他的觀察力和判斷力,去拿捏他接觸到的人。
這也是一種人際交往,只不過占據主導地位罷了。
有時候謝琳瑯都想問問,他這絕對的自信是哪里來的,怎么去分辨哪些人能承受得了他的為人處世態度。
“看眼神吧。”沈固說:“這是天賦,你還是算了。”
一句話把謝琳瑯挑撥得直掐他。
四月一號,謝國居一家連帶謝森一家,親自來了市里面,找謝琳瑯。
“你奶奶她,快不行了,那邊問我們回不回去。”巧娟嘆氣;“肯定得回去啊,老人的生老病死,可不好推脫。”
謝琳瑯點點頭:“我知道了,這就請假買車票去。”
巧娟他們就在大院子里等著,謝琳瑯去請了喪假,順便給沈固打電話,沈固也說馬上回來。
兩人在家門口碰上了,又一起去給孩子請假,接了孩子回來,正好是中午,秀蘭姨煮了點餃子,一家人囫圇吃了,就輕裝簡行上車了。
到紅旗村的時候,這邊天氣還有點微微的涼,還下著雨。
一家人都知道氣候有差別,所以帶了外套的,在車上的時候就換好了。
到的時候,謝老奶已經不行了,看上去出氣比進氣還要多,看著謝國居一家都到齊,一大家子齊活的站在床邊,她倒是流了兩滴眼淚。
人之將死,她也沒辦法折騰了,也沒有折騰的力氣和心思了。
只看著謝國居,斷斷續續說她想要個好棺材,要個好壽衣,每年要來給自己燒紙錢。
又指著謝懷宇說;“他,他不一樣,他是個好的,你們多幫幫。”
生命的最后幾年,只有謝懷宇是真的在實打實的照顧著。
再是兇惡的人,也被這么個孩子照顧沒了脾氣。
到底是生了自己一場,她送自己來,自己送她走,這就是謝國居的心思了,按照她的想法,臨時加錢,從那些備有棺材的老人家手里弄來了最豪華的一個。
壽衣也是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