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珩覺得心里的某根弦顫動著,這根弦在漣泣死后,就再也沒用動過。
墨珩看向天玄,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了幾百萬年的人,不自禁心頭一暖,他垂下頭,看不到情緒,他緩緩道:“謝謝。”說完后,墨珩背過身,對天玄說道:“我有些累了,我要休息了,今天謝謝你們。”
天玄看著他白色的背影,輕嘆了一口氣,隨后推門離開。
墨珩坐在了床榻上,盤腿而坐,他運了運氣,只感覺身體仍舊虛弱,這四百多萬年的修為幾乎耗掉了他修為的一半,若是之前,身上中的這點術法,是不能將他怎么樣的。
那時候白書書就在自己的身旁,若是自己存了一點點的私心,讓她輸出一些修為,自己也不會虛弱成這樣,可是他怎么能見白書書受傷?她原本就修為低,若是再輸出一些,只怕仙身難保。
她本就是昆侖的一朵玉色芙蕖,生于純凈的仙山,氣脈是最為干凈,最受不了那些鋒利的煞氣,若是再輸出一些修為,只怕仙身受損,再難恢復。
他只是想保護她。
自漣泣以后,再也沒有一個人還愿意與他兄弟相稱,他自己一個人也習慣了,做什么事,他都獨自一個人來完成,他甚至想過以后再也不會有一個人會不顧一切的保護自己。
那時候他與漣泣兩個人一起駐守莽荒,漣泣為了自己身負重傷,可是他依舊會毫不在意的一笑,對他說自己沒事。
天玄的笑容讓他不自覺想起了漣泣,漣泣的笑臉還在腦海中徘徊,只是自己再也不能見到他了。
他是恨自己的,因為自己沒有救出漣泣,有太多的懊惱悔恨陪自己度過無數的夜晚。
他真的感覺很痛苦,若是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會不顧一切去救他,就算與天界相抗,他也會不顧一切。
吃過晚飯,墨珩變成白貓坐在月影樓的屋檐上看海上明月。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
皎潔的月光如金紗一般灑落下來,籠罩在這座海上城市上面,使這座城市都變得朦朦朧朧。
“喲!仙尊,獨自一人來看月亮怎么不喊我?真是不夠仗義!”那個嬉笑的聲音響起。
墨珩轉過頭看著身旁那個嘻嘻哈哈,沒個正形的人,淡淡道:“月亮不是我一個人的,你要看就看。”
天玄手里拎著兩壇酒笑嘻嘻的坐在墨珩的身旁,打開了一壇酒放在墨珩的面前說道:“仙尊,要不要跟我一起喝一口?”
墨珩搖搖頭道:“不喝。”
天玄笑道:“不要嘛!我們難得從天界出來一趟,也不喝個酒?”說完很自覺的將手中的酒瓶一放,將墨珩抱到自己的腿上。”
墨珩都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抱了過去。
“你這是要干嘛?”墨珩叫到。
“晚上冷,你坐我身上給我暖暖,難得變得一身毛,可別浪費了!”天玄笑著說道。
“……”墨珩無語。
天玄拿起那瓶酒自顧自喝了起來,他抬頭望著月亮笑著說:“仙尊,你看這個月亮多圓啊!”
“看到了,可能月宮仙子今日值守,所以月亮才那么圓。”墨珩道。
天玄喝了一口酒,眼里有些朦朧,他笑著說道:“墨珩仙尊,你有沒有聽過凡間有一個說法。”
“什么說法?”墨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