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書書醒來的時候,她看到了眼前的墨珩,大吼大叫起來,縮到了床頭一角,將床上的所有東西都扔在了墨珩的身上,驚恐的大喊:“不要過來!你是誰!你不要過來!”
墨珩手中正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米粥,被白書書猛地一砸,手中的碗突然掉落在地面上,瞬間摔了個稀爛。
“書書,我是墨珩啊!”墨珩急忙走到白書書的面前,可是白書書依舊很害怕,瑟縮在角落里不敢看墨珩一眼,嘴里繼續喃喃道:“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墨珩不知道白書書除了被圣微挖去了仙核外,還受到了什么傷害,如今怎么會變得人都不識,還是因為在凡間受到的傷害太多,受到了刺激而失了心智。
“書書,你不要害怕,你看看我手里的這件東西,或許你還記得。”墨珩說完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了一枚玉蟬放在了白書書的面前。
白書書雖不識墨珩,但看到墨珩手中的那枚玉蟬,白書書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把搶了回去,緊緊捏在手里,喃喃道:“你終于回來了。”
墨珩眼眸瞬間溫柔,他伸出手緩緩放在白書書的頭上摸了一下,道:“不要怕,我會一直陪你恢復記憶的。”
白書書這次沒有激烈的反抗,像是接受了墨珩的靠近似的,但是依舊瑟縮在床角,像一只縮成一團的小貓。
墨珩離開了白書書,他慢慢走到那灘被砸碎的碎瓷片面前,他緩緩蹲下身,用手撿起地面上的那些碎瓷片。
沒想到碎瓷片異常鋒利,墨珩一不留神就被劃破了手指,劃破的瞬間,他只感到一股猛烈的疼從指尖直接傳到心里。
殷紅的血就這么一滴兩滴的落在白色的瓷片上,看上去顯眼刺目極了。
收拾了片刻,掃干凈了地上的碎瓷片,他緩緩起身,對仍舊縮在墻角的白書書說道:“書書,不要怕,這些碎瓷片被收拾干凈了,這樣你就不會碰到受傷了。”
白書書看著眼前的人,他穿著一身白衣,與自己時常夢見的白色影子是那么的相似,可是她用力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那個人的模樣。
她好像忘記了很多不該忘記的事。
我到底是誰?為什么我的樣子是那么丑陋?為什么這個世界的人都不接納我?
她每日昏沉不清的時刻總是特別漫長,但是卻有片刻稍清醒的時候,這個時候她會想很多東西,可是就算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起來自己是誰,那些問題緊緊纏繞在她的心里,怎么尋也尋不到答案。
他是誰?為什么他對自己那么溫柔?
為什么他看上去好熟悉?
可是自己卻什么都想不起來。
墨珩去鎮上尋找大夫想要治白書書的病,他自己在白書書昏迷時已經為她把過脈,只是脈象奇怪至極,他無法治她的病,他需要再尋尋別的辦法。
帶這個年事已高,胡子花白的老大夫往飯館里走,來到了二樓的房間,只見白書書已經睡著了,老大夫幫白書書診了脈,把脈結束重重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墨珩看大夫表情有異,急忙問道:“我妻子如何?”
那大夫又長嘆了一聲,道:“也不知尊夫人是遇到了什么,脈象竟然如此古怪,老朽雖然已經看診了幾十年,卻依然束手無策,只能請你另請高明了。”說完便擺擺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