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書道:“墨珩,我記得我被你找到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我失去了心智,不能辨人,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將我治好的呢?”
墨珩背著白書書繼續朝前走,身旁高大竹子正隨風輕輕搖晃著,發出了沙沙的聲響,好似一首竹林婉歌。
墨珩突然抿唇一笑,看向飄渺的遠方,喃喃道:“我記得那時候……”
那時候,墨珩請了全鎮上的大夫為白書書診病,其實于他而言自己的醫術也算精湛,只是無法相信白書書的病無法治愈,于是便不肯認輸的去請了一個又一個的大夫,直到每個大夫都在他眼前搖搖頭,長嘆一聲后,他才坐在白書書的床榻前絕望的抱頭。
若他還是個仙人,還擁有仙身,那么他完全不會束手無策。
連日來的奔波看護,使墨珩的疲憊達到了臨界點,他依靠著床沿一不小心睡著了,等他醒來的時候,睡在床上的白書書已經不見了,他一時間感到惶恐又害怕。
他好怕這個失而復得的人又不見了。
“書書!”他喊了一聲,想也沒想就沖出了房間,問了樓里的老板和伙計都說沒看到白書書。
墨珩發了瘋似的在街頭尋找白書書的蹤跡,他跑遍了大街小巷,幾乎問遍了所有人,但是那些人都告訴墨珩沒有見過白書書。
墨珩后悔自己為什么要睡著,為什么沒有好好看著白書書。
就在他手足無措的時候,他走到了一個卜卦算命的攤前,只見白書書正盤坐在地面上,雙手捧臉看著那個卜卦算命的人。
墨珩急忙大步流星的走到那個攤前,蹲在白書書的面前,雙手緊扣白書書的肩膀,眼眶紅紅的,聲音微顫道:“書書,你不要亂走,好不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白書書就只是笑瞇瞇的看著眼前的墨珩,伸出手指想要觸墨珩的鼻尖,墨珩眼里的光在閃,他一把將白書書擁在懷里,抱的是那樣緊,他害怕白書書再一次離開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卜卦算命之人走到了他們的面前,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細線,身穿一身僧人的道袍,望著眼前的墨珩和白書書,道:“施主今日是否想要救治該女施主的病癥?”
墨珩急忙點了點頭,道:“是。”
那道人繼續道:“可是尋了許多大夫都說無法醫治。”
墨珩又點了點頭,道:“是。”
他牽著白書書的手,急忙站起,看向那個道人,問道:“大師,可否有什么辦法幫忙醫治她的病癥?”
那道人隨即掐指一算,道:“該女施主的本體來自昆侖雪山,并非人間凡品,本體最為圣潔干凈,最碰不得那些兇煞之氣,無奈在受重傷的情況下,受到了煞氣侵襲,損壞了本體,兇煞之氣蠶食了她的神識,所以她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這不是凡間的病癥,所以就算是最好的醫術也無法將她治愈。”
“那該怎么辦?”墨珩問道。
那道人微微一笑,道:“很巧的是我正好有辦法。”
墨珩連忙追問道:“何辦法?”
那道人面目英俊,兩道劍眉英挺,他看向墨珩,道:“只要去該女施主的緣來之地,采一捧昆侖無我之境的圣水給該女施主喝下,她便能驅除體內的兇煞之氣,她便能找回神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