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覺得這件事情,就像是表面上看上去這么簡單嗎?”
伯瓦爾公爵靠在馬車的座位上,他搖了搖頭:
“不,任何有理智的人都能看出來,范克里夫只是更龐大陰謀的一個棋子,與其說他本人可怕,倒不如說是遍布整個王國的石匠兄弟會成員,很難預測出暴風城叛亂后,他們的態度如何,但就算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被煽動起來,我們就要面對一場王國內部的戰爭了。”
公爵大人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額角:
“對于王國重建而不滿的人,可到處都是...一個看似普通的契機將他們聯合在了一起,這不能不讓我感覺到擔憂,而對于范克里夫本人來說,我不認為一個上過戰場,和獸人拼過命的老兵會魯莽到這個程度,你也許還不知道,范克里夫在戰場上的主官就是我們的肖爾大師,但到目前為止,他從未去尋找過肖爾的幫助。”
公爵看向樞密主教:
“您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迦勒底牧師點了點頭,他的手指在腰間的儀式匕首上滑動著,他輕聲說:
“毫無疑問,直到事情爆發之前,范克里夫都認為自己可以控制局勢,您知道昨晚他被關押之后,和我說過什么嗎?他告訴我,索瑪爵士是自殺的,而那把插在爵士心口的匕首則一直被他珍藏在西部荒野的家里...很荒誕,對吧?但如果我們假設范克里夫說的是真的...”
“您到底想說什么?主教大人。”
伯瓦爾公爵罕見的有些不耐煩的問到:
“你是說,一位有地位的爵士,不惜犧牲自己的一切,來誣陷一個老兵?這可能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在魔法層面來說,要改變一個不算堅定的人的意志,其實是很容易的。”
迦勒底牧師的手指泛動著手里的玫瑰念珠,他低聲說:
“我只是在警告您,公爵大人,在您看不到的地方,一股黑暗力量正在王國的心臟滋生,我覺察到了一些不正常的征兆,但我需要您給我權限,來讓我追查下去...那是一位真正的大人物,而據我所知,他所擁有的能力,也足以在悄無聲息之間,改變一個人的想法...甚至操縱他的靈魂!”
“范克里夫先生的事件只是個開始,相信我,公爵大人,如果不早日根除隱藏在我們心臟里的毒瘤,它就會繼續趴在我們的血管上汲取力量,直到最后,將一切都葬送掉。”
迦勒底的警告讓公爵沉默了片刻,直到兩人來到暴風要塞正門前的時候,公爵才微微頷首,他看著迦勒底,壓低了聲音:
“我不能給您直接的權限,但我會囑托肖爾大師配合您...而我愿意相信您,是因為在獸人戰爭中,您和范克里夫先生一樣,為我們的人民整個聯盟犧牲過很多,英雄...不該遭受這樣的污蔑!”
“我不知道您拯救一個靈魂需要多久,但我只能給你1個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