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和他不同,在他身后,士兵們還押送著超過10名衣衫襤褸的石匠兄弟會的頭目,和范克里夫的“絕望”相比,這些家伙就顯得滿臉橫肉,就算是被押送起來,眼睛里也閃耀著兇狠的光芒,就像是真正的惡徒。
但實際上呢?
這些所謂石匠兄弟會的“頭目”,在今天之前,范克里夫可是一個都沒見過!
但這已經改變不了什么了,在他眼前布滿了士兵的廣場上,數目眾多的平民們聚攏在這里,沉默的看著這場審判,但他們眼中的同情已經變成了一抹質疑,甚至是一抹痛恨!那種復雜的情緒,讓莫名其妙的背了一口永遠洗不清的大黑鍋的范里克夫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自己拼盡一切,試圖維護的一切,已經沒救了。
“由埃德溫.范克里夫一手導演的叛亂行動已經在昨天午夜得到處置,盡管我們已經以最快的速度采取了行動,但依然有很多平民遭受了無妄之災,范克里夫本可以選擇很多種追求正義的方式,但很遺憾,在個人情緒的驅使下,他采取了最壞的那一種,他選擇了暴力,并且因此威脅到了其他的善良者的生存!”
迦勒底牧師的目光看向了審判書的最后一行,他深吸了一口氣,合上手中的判決,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平民們,他沉聲說:
“在死去的無辜者的注視下,在國王陛下賦予的審判權力中,我代表光明大教堂和所有摯信者,判處埃德溫.范里克夫,死刑!緩刑一月后執行!判處石匠兄弟會立刻解散!以及判處拉佐夫等親手參與叛亂的10人頭目...死刑!”
“嘩”
這種嚴厲的懲罰讓很多中立的平民有些不知所措,但對于那些在叛亂中失去了很多的受害者們來說,這種嚴厲的懲處則讓他們感覺到了心靈的慰藉。
“絞死他們!”
“殺了他!”
“惡徒!惡徒!”
人群中起此彼伏的喊叫著各種各樣的聲音,讓整個教堂廣場都顯得異常的嘈雜,混雜著男人的怒吼和女人的尖叫,尤其是在士兵們將那10個惡棍吊在絞刑架上的時候,這種嘈雜聲達到了最**。
“咔”
伴隨著劊子手扳動機關,10個惡棍腳下的擋板猛然翻開,失去支撐的軀體被吊在絞索上,他們就像是野獸一樣掙扎著,身體在空中扭曲著,在人民們的怒吼聲中,手上沾滿了鮮血的惡徒們的生命一點點的逝去,在他們最終停下掙扎的那一刻,整個廣場上的氣氛達到了一種詭異的...“滿足”。
失去親人的人民內心嗜血的報復欲得到了滿足,但親人已經無法歸來,那種悲傷又一次將他們攝取,低沉的抽泣聲在人群中響起,剛才還異常憤怒的人民,又一次變得悲傷而又沉默了起來。
眼看著這一幕,范里克夫的雙拳握緊,但他沒說什么,就被士兵們押送著離開了廣場,他將在暴風城監獄中度過生命中的最后一個月,然后在風平浪靜之后,在貴族們的注視中,被處于絞刑,當然,之所以要這么安排,不只是為了貴族們可憐的自尊心,還有更重要的目的。
“您相信是埃德溫.范克里夫先生策劃了這一切嗎?”
迦勒底牧師在胸前畫了個宗教符號,他走在伯瓦爾公爵身邊,在衛士們的護衛中坐上前往暴風要塞的馬車,在馬車中,他輕聲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