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去吉爾尼斯。”
在風聲鶴唳的月溪鎮,伴隨著西泉要塞的步兵將這個鎮子包圍,平民都已經被撤了出去,要么就是躲在自己家里瑟瑟發抖,在鎮子之外的礦井中,石匠兄弟會的殘留人員,連同那些被從暴風城監獄里救出來的囚犯們,正躲在這里討論著未來的計劃。
建筑師阿厲克斯為驚魂未定的范克里夫端來了一頓不算豐盛的午餐,看著自己飽受折磨的兄弟沉默的吃著飯,他拍了拍范克里夫的肩膀,輕聲說:
“暴風王國已經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了。”
“那炸彈...”
范克里夫沒有詢問其他細節,他抬起頭,用嚴厲的目光盯著阿厲克斯:
“那些炸彈,不對勁,我親眼看到了,那綠色的霧氣,那是什么?阿厲克斯,告訴我,那些東西對平民們沒有威脅!”
阿厲克斯沉默了,劫獄的冒險在最后撤離時分出現了紕漏,沒人會料到王后居然會在那個時候出現在碼頭,周圍的軍情七處密探在進行防衛工作的時候,發現了隱藏在碼頭里的船只,在迫不得己之下,黑衣威利讓黯刃的雇傭兵們引爆了藏在碼頭上的炸彈。
那些來自黯刃財團的“化學武器”。
說它是無害的,這簡直是在侮辱兩個人的智商,當時就躲在船上的阿厲克斯親眼看到了那綠色霧氣在碼頭上蔓延的場景,那些吸入了霧氣的平民,是如何痛苦的倒在地上,他沒辦法回答范克里夫的質問,他只能用沉默對應。
“你們冒險救出我,我很感謝,但...但我不需要!”
范克里夫的身上布滿了鞭痕,監獄里的日子可并不好過,但即便如此,他的內心依然憋著一股氣,他對自己的兄弟呵斥道:
“我是無罪的,哪怕是死,我也想以無罪之身回歸我們來的地方,而不是現在這樣,成為了一名讓我唾棄的罪犯,逃亡者,暴力分子!叛亂者!我不希望這樣...”
“但你最少還活著!范克里夫!”
阿厲克斯內心積郁的痛苦并不比范克里夫更少,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彬彬有禮,他朝著自己的兄弟咆哮到:
“你要是死了,小凡妮莎怎么辦?她失蹤了!混蛋,我們把她弄丟了,天吶,你必須得打起精神!范克里夫,你必須和我們一起去找到你的女兒!”
“砰”
話音剛落,狠辣的一拳就砸在了阿厲克斯的下巴上,將建筑師砸倒,范克里夫就像是被激怒的野獸一樣,咆哮著抓著阿厲克斯的衣領,將他從地面上抓了起來:
“你們!你們把我女兒弄丟了!你辜負了我的信任,阿厲克斯!你辜負了我!”
“我有罪,我沒做到答應你的事情,我該死!”
建筑師滿臉是血,他看著狂怒的范克里夫,他哀求一樣的說到:
“想想凡妮莎,她需要你,振作起來,范克里夫,振作起來,沒有你的帶領,我們遲早會像是野獸一樣被他們屠殺殆盡,我們需要你!比任何時候都需要!”
“砰”
關閉的大門在這一刻猛然被推開,氣喘吁吁的黑衣威利出現在了門口,而范克里夫看也不看的咆哮到:
“滾出去!”
“老大,有封信!在鎮子外面的水池邊發現的,上面說...上面說,小凡妮莎在血鴉旅店...他們,他們讓你一個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