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軍團的圣地,并不在我們頭頂的群星中,那是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是只有圣光和神靈才能丈量的距離,兄弟們,我貧乏的口才無法描述出我的所見所聞,但那確實是和我們這個世界截然不同的地方,而在那里,圣光軍團面對燃燒軍團的惡魔的威脅,他們找不到任何的盟友!”
“他們只能依靠自己堅韌不屈的意志,而他們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對于圣光的誠摯信仰!”
迦勒底看著眼前的圣光行者們,他面色凝重的說到:
“我們很難想象圣光軍團的兄弟們的日常生活,而就我所知,他們在圣光之母澤拉的帶領下,不停地穿梭于各個世界之中,竭力從燃燒軍團的惡魔鐵蹄的肆虐之下,拯救出更多無辜的文明,但各個世界的時間流速是不一樣的。”
“我不知道該怎么用語言來具體形容那種感覺...”
迦勒底面色古怪的撫摸著自己的手,他皺著眉頭,對其他兄弟們說:
“那是一種挑戰你生理本能的感覺,試想一下,兄弟們,在那些古怪的世界里,你對時間的感知被強行擾亂,你在那世界里奮戰了300年,卻有可能只相當于艾澤拉斯的3天,甚至是3個小時...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就是我的導師,圖拉揚大騎士,他在當年帝國派遣軍團進入德拉諾封印黑暗之門時失蹤,到現在也不過十幾年的時間,然而,他在圣光軍團中和惡魔作戰的時間,卻已經超過了1000年!”
“圣光在上啊!1000年的戰爭!”
伴隨著迦勒底的描述,在房間中的圣光信徒之間,頓時爆發出了一聲聲低沉的驚呼。
人類文明從誕生到現在,也才2800多年的歷史,而圖拉揚在圣光軍團中待了十幾年,卻已經打了1000年的仗,這如何讓人不驚訝呢?
就連見多識廣的老弗丁,都被自己的兄弟圖拉揚過去十幾年里波瀾壯闊的經歷弄得一臉驚訝,而迦勒底的解釋,也讓老弗丁似乎隱隱明白了,為什么在澤拉死后,圣光軍團的勇士們,會進入那種類似于自閉的狀態了。
“試想一下,兄弟們,你在和惡魔的一千年戰爭中拼命死戰,而能幫你停過最可怕的絕望和無力的,唯有你的信仰和你的戰友,圣光軍團的勇士們普遍信仰圣光,而圣光之母澤拉則是他們的精神領袖,在常年的征戰中,戰士們很可能會將澤拉錯誤的認為成圣光的化身...甚至是圣光本身。”
“在感受到澤拉隕落的信息之后,圣光軍團的戰士們很容易聯想出“圣光已死”的糟糕結果,盡管圣光就在那里,圣光從未拋棄過任何人,但錯誤的認知和信仰思維,會讓他們的精神進入一個死胡同中,最終演變成現在這種后果。”
迦勒底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
“但這是人之常情,這怪不得我們在群星之間的兄弟們,當然除了圣光軍團的戰士們自我的信仰思維出現錯誤之外,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我剛才一開始就提到的,澤拉這個納魯,確實和其他納魯很不同。”
迦勒底皺著眉頭說:
“我在圣光軍團中待了很短的時間,但我能感覺到,圣光之母澤拉,有種非常...嗯,非常執拗的性格,她堅信自己在拯救群星的命運,在統帥著圣光軍團與惡魔進行戰爭期間,她還在關注著各個被惡魔覬覦的世界,尋找所謂的“命運之子”,她相信,將這些注定拯救世界的命運之子聯合起來,就能挽救整個群星的最終命運。”
“澤拉可以窺破命運與未來,她時常會將自己看到的未來分享給自己的戰士們...我并不是在指責她的行為,但以圣光軍團那樣的戰爭烈度和其戰士對于信仰的狂熱的程度而言,這樣的未來片段,確實很容易干擾他們的心智...我們都處理過狂熱信徒的一些不理智的行為,我想大家都能理解,一群將一個固定未來當成是群星救贖的狂熱戰士們,在目睹了那個未來徹底消散之后,會對他們的意志造成什么樣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