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會保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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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在黑暗神殿的頂層大廳里,弗林.法溫德正如坐針氈。
弗林船長的意志讓他不愿意在泰瑞昂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軟弱,但在面對黯刃的首領們的時候,恐懼這種東西,并非能由他自己控制,他想用憤怒來代替自己的軟弱,但很遺憾,他的憤怒之火,并不如他認為的那般強橫。
實際上,在進入這大廳,直面泰瑞昂,看到那雙冰冷的藍色眼眸的那一刻,恐懼就已經從弗林心中溢出,就像是漲潮的海水,一點一點的充盈了他的軀體。
“我看著你長大,弗林,在我記憶中,你永遠是那個充滿了活力的好孩子。”
塞勒斯少將靠在自己的鋼鐵椅子上,這個來自伯拉勒斯的老海軍用一種厭惡的,混雜著亡靈般冰冷的口吻說:
“我曾希望你成為一名海軍,但世事弄人,你卻成為了海盜...成為了我們最鄙夷的人!在知曉了你與泰莉婭小丫頭的事情之后,我曾想為你求情,但...我找不到理由!你還和這個世界里最丑惡的古神勢力糾纏在一起,我甚至找不到借口,饒你一命!”
“塞勒斯,我沒有...”
坐在階梯之下的椅子上弗林看著塞勒斯,在成為亡靈之后,塞勒斯維持著他那副蒼老的樣子,除了眼中閃耀的幽藍色光芒和全身大變的陰郁氣質之外,他和弗林記憶中的港務長老兵沒什么區別。
弗林聽到塞勒斯的指責,他想要說些什么,他確實曾身為海盜,但他從未和什么古神有過聯系,但他的解釋,卻被失望的老兵揮手打斷了。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弗林,你曾在自由港和那些海盜們稱兄道弟,你曾融入過他們!”
塞勒斯閉著眼睛,用一個亡靈應有的冰冷聲音說:
“但泰莉婭是我的女兒,是我的寶貝,我不能允許她和一名海盜交往!”
塞勒斯的話就如同最冰冷的鋼刀,刺入了弗林的心頭,讓這年輕人眉目之間都閃耀著一抹痛苦,但這,只是屬于他的第一波審判。
“砰”
厚重的文件被伯瓦爾揮手扔在了弗林眼前的地面上,在那紙片飛舞之間,發出了沉重的撞擊聲,弗林低下頭,在那擦拭的很干凈的冰冷黑色地面上撿起那文件,翻開第一頁,上面標注的信息和那惟妙惟肖的魔法影像,就讓弗林的眼睛瞪大了。
“你不僅是一名骯臟的海盜!”
伯瓦爾.弗塔根,身穿長袍的遺忘諸王的議長用一種鄙夷不屑的聲音說:
“你還是一個騙子,一個花花公子,一個作風混亂,如沉溺交歡的野獸一樣的男人,在過去7年里,你和154名女性有不正當的關系,就如同發情的豬玀一樣...”
“你用自己的臟手觸碰我的寶貝女兒,這讓我感覺到惡心!我也許現在就應該砍掉你的手...或者更直接一些!我也許該用我的辦法,讓你變得“干凈”起來!”
這位實力強大,語氣陰冷的遺忘諸王議長揮了揮手,在那藍色霧氣的縈繞之間,枯坐于椅子上的弗林,就仿佛置身于一個凄慘的地獄中,在那迷霧中到處都是罪人的哀嚎,而在那讓人頭皮發麻的呼嘯之間,伯瓦爾如幽影出現在他面前,在那亡靈手中,握著一把弧形的骨刀。
泰莉婭的生父就那么看著他,如同看著一匹待宰的羔羊,他用一種詭異的聲音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