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搖了搖頭道:“失火的時候,天策府沒有人,縱火者完全可以翻墻直接點燃木材,為何要縱火后又留下這么明顯的證據?”
王厚廷跟著點頭道:“這就是故布疑陣,想要禍水東引。”
陳虎徒道:“那縱火者就太歹毒了。”雙目望著秦浪,低聲道:“這次的事情恐怕有人要負責吧?你還需早作打算。”
秦浪點了點頭,縱火者的真正用意大概就是這個,目前自己暫時管理天策府,剛才他們幾人出去喝酒,天策府無人值守,至少可以追究他擅離職守的責任。
古諧非安慰他道:“也沒什么大事,現在長公主是天策府上將軍,要追究也是應當先追究她的責任,有她頂著應該沒事。”
幾人正說著話,看到計宏才和洛東城一起過來了,計宏才雖然已經從天策府離職,可是聽說這里失火還是第一時間過來,因為今天皇上大婚,所以他也去宮中參加觀禮,得到消息也晚了些,來到的時候,天策府的大火已經撲滅,現場已經變成一片瓦礫,計宏才畢竟執掌天策府多年,看到眼前的狀況心中難免感傷。
洛東城卻是奉命而來,天策府失火一事已經驚動了丞相李逸風,李逸風勒令刑部處理此事,相關涉事官員即刻解職,押送刑部大獄等候審理。
洛東城將上頭的命令當場轉達,相關涉事官員只有秦浪,古諧非和王厚廷兩人雖然目前在天策府做事,可兩人都是幫忙性質,并非天策府正式在冊人員。
洛東城向秦浪道:“不好意思,你可能需要跟我們走一趟。”
秦浪點了點頭道:“好!此事和我有關,自然責無旁貸。”
洛東城又向陳虎徒道:“陳將軍,您也要去一趟。”
陳虎徒冷冷道:“我不是天策府的人,為何要跟你走?”
洛東城道:“你乃大雍將領,理當配合調查。”
陳虎徒也不再說話。
秦浪道:“洛統領,此事和其他人并無關系,希望你不要牽涉無辜。”
洛東城看了古諧非和王厚廷一眼,不知是秦浪的這句話起到了作用還是他壓根沒把這倆貨放在眼里,居然到此為止。
秦浪和陳虎徒兩人被帶上了馬車,因為沒給他們定罪,所以也沒有遭遇囚犯的待遇。
兩人在車廂內對望了一眼,秦浪歉然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連累你了。”
陳虎徒淡然道:“朋友之間不用說這個,誰連累誰還不知道呢。”在他看來自己本不應該被帶往刑部,難道背后是父親的主意?可轉念一想,父親不可能為了和自己見上一面就放火燒了天策府。
秦浪心中暗暗盤算著縱火者究竟是誰?縱火者應該是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陳虎徒在四海樓可能只是一個意外。
陳虎徒道:“諾大的天策府還是應該留人駐守的。”
秦浪道:“疏忽了。”
陳虎徒道:“有沒有想到誰在害你?”
秦浪笑道:“不重要。”
陳虎徒有些佩服他臨危不亂的心態,提醒他道:“此事可大可小,必須慎重對待,既然是縱火,那么后續一定還會有人落井下石。”
秦浪道:“落井下石的人一定就是害我的人。”
何山銘走入所住的院落,看到里面亮著燈,心中有些奇怪,緩緩推開房門卻看到大哥何山闊就在里面,他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頭:“大哥,你是怎么進來的?”
何山闊道:“一個人在家中實在是無聊,所以就到處轉轉。”
“這是我的房間。”何山銘充滿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