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窮年在得知此事之時首先擔心得就是有人會說閑話,不過迄今為止并未聽說什么風言風語,陳窮年相信女兒自有分寸,可對于秦浪這小子他并不信任,從一開始這小子就是桑競天有心埋在鎮妖司的一顆雷,至今都難以忘記姜箜篌帶著他登門的情景,分明是要用男色來誘惑自己的寶貝女兒,桑家吃相實在是太難看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小子今日前來也不會打什么好主意,送一張女兒的畫像給自己,雖然畫得的確很不錯,可這是要讓自己睹物思人,壞了自己的心情嗎?陳窮年認為他的動機沒那么簡單。
秦浪裝模作樣地站在陳窮年身邊,望著門前的匾額道:“陳大人真是闊綽,在雍都也有房產啊。”
陳窮年朝著皇宮的方向抱了抱拳道:“皇恩浩蕩,蒙主隆恩!”老子的這套房產是拜皇上所賜,又不是貪污受賄?陳窮年雖然做不到像桑競天那般兩袖清風的口碑,可他也自信禁得起查,他的財產都是拜岳父所賜,何家畢竟是四大家族之一。
“可以進去參觀一下嗎?”
陳窮年打量著這小子,總覺得他心里憋著壞,今天專程來挑我毛病來了?真以為認了個干爹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以秦浪的頭腦不會看不出桑競天只是利用他吧。
秦浪感覺到陳窮年對自己的抵觸,笑道:“不方便就算了,其實這次我來找陳大人是有要事相告。”神神秘秘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道:“此事關于令愛的清譽!”
陳窮年道:“喝酒嗎?”鎮妖司司命的反應速度超乎尋常。
秦浪點了點頭,看來自己已經成功激起了陳窮年的好奇心。
陳窮年帶著秦浪去了對面的敬月樓,要了個雅間,點了幾樣特色菜。
從窗口就能夠看到陳家正在裝修的府邸,秦浪站在窗口俯瞰了一下陳府的花園,感嘆道:“這宅子真漂亮。”
陳窮年道:“不重要,關鍵是和什么人住在一起。”想起自己的一雙兒女,陳窮年不禁心生惆悵,兒子陳虎徒生性叛逆,因為和他產生隔閡,多年前離家從軍,至今身在北疆。女兒雖然懂事,可如今卻為了陳家的未來嫁入深宮,就算以后自己長留雍都,這在院里除了他和妻子就沒什么親人了。
陳窮年是個孤兒,當年入贅何家,岳父提出的一個條件就是他以后不得納妾,陳窮年也一直信守承諾至今,岳父故去之后,雖然妻子也曾經勸他再納一房妾侍可被他婉言謝絕了,現在想想一兒一女畢竟還是人丁單薄了一些。
秦浪陪著陳窮年坐下,三杯酒下肚之后,開門見山道:“陳大人,我剛剛調職到了天策府。”
陳窮年看了他一眼,頓時就明白了秦浪前往天策府的目的,朝廷剛剛讓天策府司馬計宏才負責調查鎮妖司的事件,緊接著這小子就去了天策府,看來是要參與調查,桑競天這么干也太明顯了,難道他認為初生牛犢不怕虎,想讓秦浪這小子亂拳打死自己這個老師傅?
真要如此,桑競天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把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那倒要恭喜你高升了。”陳窮年表現的風波不驚,秦浪這種級別的小角色原本也不值得他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