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奉了朝廷的命令調查鎮妖司被毀之事。”秦浪沒說計宏才是因為他感覺到計宏才不夠份量。
陳窮年笑道:“所以你就調查到我身上了。”
“不是調查,是請教,因為這件事千頭萬緒,我感覺無從查起,所以才特來請教陳大人。”
“我可能幫不了你什么,鎮妖司被毀的時候,我在雍都,你是那場事件的親歷者,當時的狀況你比我更清楚。”
秦浪道:“七層妖獄的三大禁陣同時失去了效力,據我所知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應該是有人從內部破壞了禁陣。”
陳窮年道:“你是在暗示我,鎮妖司的內部出了叛徒?”
“卑職不敢妄自猜度,可自從陳大人離開赤陽之后,事情就層出不窮,先是桑家祖墳被盜,然后發生鎮妖司被毀,眾妖越獄的事情,這些事全都是針對陳大人。”
陳窮年微笑道:“也許全都是巧合呢?”這小子不是說和女兒有關,坐下來卻東拉西扯,他開始失去了耐性。
秦浪道:“其實我護送陳大小姐前來雍都的途中,在平原驛發生了一件大事。”
陳窮年心中一沉,此事他并未聽說,一時間不知秦浪是在危言聳聽還是確有其事,這小子有一套,關鍵時刻賣了個關子,因為他算準了可以激起自己的好奇心。
秦浪拿起酒壺給陳窮年倒酒,陳窮年沉得住氣,冷靜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秦浪淡定且自然,如果不是女兒選擇成為大雍皇后,這小子倒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無論長相還是做事風格都和女兒配一臉,口才了得,頭腦聰明,遇事冷靜,還特么會畫畫。難怪女兒肯為他頂撞華云樓,女兒該不會因這小子而動情吧?想到這一可能性,陳窮年不由得有些頭疼。
秦浪敬了陳窮年一杯酒,恭敬道:“陳大人,我猶豫再三,這件事不知應不應該對您說?”
陳窮年暗罵他無恥,故意吊自己胃口,淡然道:“這里只有你我二人,只管放心大膽地說。”
秦浪壓低聲音道:“事關大小姐的清白,所以我還是別說了。”
嘭!
陳窮年再好的涵養此時也忍不住了,這小子實在是太損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要是不說清楚,他這個當爹的非得急火攻心不可,清白?難道他們兩人……,陳窮年不敢想,真要是這倆年輕人出了什么事情,那可是抄家滅祖的大罪。
在桌上拍這一巴掌的時候,已經將感知力提升到最大,整棟敬月樓的動靜都瞞不過他,同時在房間內部形成無形結界,確保他們的對話不會被任何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