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自容點了點頭道:“他雖然輸了,可在這件事上咱們不占理,畢竟是先皇答應過事情。”
安高秋道:“奴才覺得秦浪贏了是大好事,鼓舞人心是其一,更重要得是讓大冶國知道我大雍人才輩出。”
蕭自容笑了起來:“你到底受了秦浪多少好處,整天為他說話。”
安高秋一臉諂媚道:“那奴才可不敢,只是將今天聽來的說給太后聽聽。”
蕭自容道:“難怪龍熙熙認準了秦浪,你說此前的那些關于陳薇羽和秦浪的傳言是不是真的?”
安高秋可不敢說,太后舊事重提,不知又在盤算什么?女人心海底針,蕭自容的心機更是深不可測。
蕭自容自言自語道:“這么優秀的男子,喜歡他的女人一定很多,你說是不是?”
蕭自容接連兩次發問,安高秋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想了一會兒方才道:“啟稟太后娘娘,奴才對男女方面的事情一竅不通。”
蕭自容呵呵笑了起來,安高秋的回答也沒什么毛病,畢竟他只是一個從小入宮的老太監。
安高秋看到蕭自容心情不錯,趁機詢問她此前答應會去桑家為秦浪和龍熙熙證婚的事情。
蕭自容道:“哀家還是不去了,這樣吧,你讓梁王代表皇上過去道賀,至于證婚人,讓呂步搖去做吧,他需要這個面子,也有這個資格。”
安高秋應承下來,心中卻想那梁王龍世清是皇上的弟弟,今年才十一歲,讓他代表皇上去道賀,卻不知太后出于何種目的?這太后做事真是越來越讓人猜不透了。
安高秋退下之后,白貓來到蕭自容的腳下,蕭自容抱起白貓,輕輕撫摸著它純然一色的長毛,內心中卻不平靜,不得不承認秦浪的表現超出了她的意料,想起那五首無題詩,蕭自容忍不住輕聲道:“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好詩啊。”
白貓發出了一聲咪嗚的叫聲,回應著她剛才的這句評價,宮人們全都退下,蕭自容在寢宮內布下一個隱秘的結界,白貓再度化為她的模樣爬上了床榻,蕭自容則走入藏在地下的密室。
這次她并未急于脫下衣服進入血池,站在其中一面鏡子前,點亮鏡前的靈石燈,望著鏡中的自己,右手緩緩伸向鏡面,指尖觸及銀色的鏡面,鏡面泛起一圈圈漣漪,她的鏡像變得模糊了起來。
當鏡子重新恢復了平靜,卻看到鏡中出現了一個黑衣蒙面的女人。
貴為大雍太后的蕭自容竟然在那鏡中人的面前緩緩跪了下去,恭敬道:“屬下參見教主!”
鏡中人冷冷看了蕭自容一眼:“白惠心,你連這么點小事都做不好,真是辜負了我的信任。”
蕭自容道:“教主,今天的事情實屬意外,我本以為張延宗穩操勝券,可沒想到最終是這樣的結果,秦浪藏得太深。”
“沒想到?當初你為何擅作主張撮合他們?”
“教主當時正在閉關,屬下并不知道熙熙郡主是您的弟子。”
這鏡中人乃是圣光教的教主李清水,當然并非是她的真身出現在了蕭自容的面前。
李清水道:“這丫頭生性叛逆,趁著我閉關竟然搞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我真是不明白,她為何認準了那個短命鬼?我只是讓她利用他,可沒讓她弄假成真。”
“秦浪卻有其出色之處。”蕭自容心中暗忖,讓豆蔻年華的龍熙熙去接近秦浪,本身就是一個錯誤的計劃,龍熙熙情竇初開,秦浪又偏偏魅力出眾,兩人在相處中產生了感情也實屬正常。
李清水怒道:“混賬,全都是你惹出來的事端,壞了我的大計,信不信我將你挫骨揚灰,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蕭自容跪伏在地:“屬下知錯了。”
李清水道:“當初我對你寄予厚望,不但保你魂魄,還將李大宗師親手制作得這身甲障送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