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亭道:“殿下有所不知,秦浪現在并非是郡馬,他和熙熙郡主之間的婚約已經廢止,所以秦浪和慶郡王并無任何的關系。”他表面上是向著秦浪說話,幫助秦浪撇開和慶郡王的關系,可實際上卻是將話題展開。
張延宗道:“秦浪,我原本還敬你是一條好漢,可你的所為實在是讓人不齒,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你這樣做對得起熙熙郡主嗎?”
何山銘道:“六皇子息怒,此事其實怨不得秦老弟,全都因王爺而起。”
秦浪道:“六皇子的這番話深得我心,可明知道大難臨頭難道要抱著一起死?皇上圣明,知道我和王府之事沒有任何關系,這才沒有對我進行追責,當然,這還要多多感謝何大哥,如果不是何大哥幫我洗清了嫌疑,我只怕也要成為階下之囚。”
何山銘聽出秦浪話里有話,他微笑道:“不用謝我,我可沒幫你說過話。”
李玉亭道:“只是可惜了熙熙公主,本來就要和秦老弟喜結良緣,卻想不到遇到了這種事情,秦老弟,你想開點。”
秦浪真是煩透了這個李玉亭,扇陰風點鬼火,真當他很聰明嗎?如果不是因為他老子,誰把他當成人看?秦浪故意嘆了口氣道:“事到如今,不得不想開點,圣命不可為,只希望郡主吉人自有天相。”
張延宗道:“好一個吉人自有天相,你打算不聞不問了嗎?明哲保身,抽身事外,熙熙郡主怎么選了你這樣一個懦夫?”
計宏才本不想過問,可聽到這里,已經意識到今天是針對秦浪的鴻門宴,身為秦浪的上司,自己若是不開口說句話,也過意不去,他咳嗽了一聲道:“六皇子言重了,現在案情未明,一切都在調查之中,皇上也沒有將慶郡王定罪,秦浪這幾天也為了郡主的事情多方奔走,是吧何統領?”
何山銘嘆了口氣道:“此案目前由刑部負責,陳大人親自審理,聽說證據確鑿,只怕慶郡王這次有些麻煩了。”
秦浪起身道:“不好意思,我去方便一下。”
張延宗冷笑道:“該不是要逃吧?”
秦浪微笑道:“你這位遠來的客人都沒走,我怎么舍得走?我去去就回。”經過李玉亭身邊之時,不小心絆了一下,險些摔到,幸虧李玉亭一把將他扶住。
秦浪拍了拍李玉亭的肩膀說了聲謝謝。
曹晟今天從來到這里都沒怎么說話,看到秦浪起身,他也隨同秦浪一起,出門之后,曹晟道:“秦老弟,我真不知道張延宗也來了。”
秦浪笑道:“巧合罷了。”
曹晟道:“李玉亭平時愛說了一些,不是壞人。”
秦浪哈哈笑道:“曹兄以為我會和他一般見識嗎?”兩人來到后院,此時天色已黑。
秦浪去了茅廁,曹晟沒跟進去,其實他對秦浪是充滿同情的,他也知道秦浪絕非明哲保身之人,那天在慶郡王府他親眼看到秦浪和龍熙熙拜天地的情景,龍熙熙一刀都沒有將他劈走,這樣的人又怎能棄龍熙熙于不顧。
秦浪進入茅廁確信無人,方才施展拘魂遣靈,請出了桑三更。半月門方面雖然答應幫他繼續追查證人的家屬,可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秦浪決定鋌而走險。
現在所謂的證人和證據全都在刑部,唯有請桑三更的戰靈相助,此時才能不留痕跡。
桑三更魂體現身之后,發現居然是茅廁,這秦浪還真是會選地方,秦浪已經將王府管家關押的地點告訴了桑三更,所以兩人無需交談,秦浪將一物塞給了桑三更,讓他辦完事情順便將這東西丟在現場。
秦浪和曹睿一起回去。
張延宗冷笑道:“我還當秦公子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