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奇怪,他們做得為何不讓人說得呢?”
孫志不屑撇嘴:“殺生吃肉、**買春,這種事沒人逼著他們干,他們不也干了,我在這東京城聽說,西南叛賊造反,還有不少的僧人跟著那姓王的謀逆呢,反賊僭越開元,有個主持甚至混了個柱國的爵位,真是貽笑大方。”
這事倒還真不是孫志胡扯,駱永勝在洪州離得近便當然也聽說過,當時陳禮跟他說的時候也是啼笑皆非。
一群和尚不在深山里面禮佛修心,竟然下了山跟著王鈞造反謀逆。
原因就是王鈞許給了他們高官顯祿。
可見**有的時候,比幾十年的信仰更強大也更容易動搖人心。
吃飯的時候聽著孫志在這里大談特談東京見聞,實在是讓駱永勝大開眼界,但這些也不算具有太大的沖擊力,哪怕是所謂的方外之人沉迷紅塵。
畢竟這種事后世也有。
人家開著路虎左擁右抱,不一樣沒礙著佛祖留心中。
但越喝越痛快的孫志后面說的不少見聞就讓駱永勝有種三觀崩壞的感覺了。
“東京城里只要有錢,就沒有買不到、租賃不到的東西,有的是腳店牙人在中間為舍財員外牽線搭橋,就說這妓子優伶,可不光有女妓哦。”
不光有女妓,那就是說還有男妓。
駱永勝瞪大了眼。
知男而上,男上加男?
“嘿嘿。”
孫志打了個酒嗝,醉眼朦朧:“深閨怨婦、寡婦離異的沒有上萬也有八千,哪能個個都是貞潔牌坊,咱東京城里又不禁女足,再說了,早前不還有個武則天納面首上百呢嗎。
說明女人有本事也能嫖男人,在咱們這東京城,有的腳店就看上了這一塊的生意,畢竟女嫖男到底不是什么能見光的事,所以其中的利潤就大,還不敢聲張,哪怕多訛詐點,被訛詐的婦人也只能認下吃虧,這不就生意紅火了。
所以在這東京城內,有很多的官員豪富,別看他們一個個的人前耀武揚威,腦袋上頂著多少頂綠帽子的,誰知道呢,所以朝廷有令,禁男妓,一旦發現或有人察舉,就賞錢一貫,把個男妓貶斥到邊疆充軍。
可惜法不責眾,男妓之數愈多,朝廷哪里還監管的嚴,后來更有不少顯貴人家的公子圖個新鮮,也來做這行當,嘖嘖嘖,哎呀,世風日下,這般光景也是青史難見咯。”
這種顛覆三觀的事,正史當然不可能有記,不過宋朝時期幾本游記《清異錄》、《萍州可談》的作者都曾記錄過他們來到東京汴梁后的見聞,也提到過這件事。
總之男子從妓這種事起于何時很難考究,但到了北宋末年,東京城中男妓數量已經達到上萬之巨。
逼著朝廷不得不寬了刑法,將流放改成了杖一百。
而檢舉者,賞錢五十貫!
至于男子娼館,取名‘蜂巢’。
真他娘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