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收起兵刃,上下打量了宇文羅睺一眼,見他窮得連個上衣都穿不起,十分懷疑道
“你還有妹婿莫非跟你一樣,在哪座山里當大王”
“好好好,你這廝今日可真是惹怒本座了這就去戶縣找本座妹婿,就問你敢不敢來”
宇文羅睺雖然沒怎么見過敬玄動手,但也聽說過不少他一擊必殺的傳聞,想來平時在自己面前應該是藏拙了,以他的本事,收拾眼前這小子多半不在話下
而薛仁貴剛好也要去戶縣找師兄,他這次被調到右領軍衛全是師兄一手策劃,想到日后能時常看到師兄,薛仁貴心里就非常的興奮,因此想都不想就點頭道
“去就去,看誰怕誰”
為了能在天黑前趕到戶縣,本來挺不對付的兩個人還共乘了一匹馬,兩把奇重無比的兵器,再加上體格精壯的二人,可把安元壽送給薛仁貴的大白馬給壓壞了,累得連舌頭都快伸不直,才剛到戶縣地頭,便死活賴著不肯走了。
二人沒辦法,只能下馬步行,宇文羅睺扛著開山斧在前,薛仁貴牽著白馬在后,走到戶縣集市時,迎面就碰著了背著手閑逛的陳荼。
“嘿宇文公子侯爺剛還在念叨你呢,這些日子上哪去了”
陳荼與宇文羅睺也是熟識,因此一見著他變十分熱絡的上前打招呼,可宇文羅睺還沒得來及答話,陳荼又瞥見了跟在他后頭的薛仁貴,于是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了
“這不是仁貴么你也是來找侯爺的”
“陳叔。”薛仁貴臉上露出羞澀的笑容,上回半夜偷摸著從戶縣跑回降州,走的時候連聲招呼都沒打,薛仁貴心中一直有些過意不去。
陳荼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不在這段時間,侯爺天天念叨你呢”
同樣的話,陳荼說了兩遍,可宇文羅睺聽著就有些別扭了,回頭瞪著陳荼道
“這小子你認識”
陳荼一愣,看了看宇文羅睺,又看了看薛仁貴,疑惑道“宇文公子也認識我家侯爺的師弟”
宇文羅睺又噎住了,轉而看向薛仁貴“你是敬玄的師弟”
薛仁貴張了張嘴,他想不通師兄為何還與這衣衫襤魚的蟊賊有交情,陳荼見狀,連忙插話道
“仁貴,宇文公子是二夫人的兄長,侯爺的舅哥。”
薛仁貴聽罷心中不禁有些忐忑,這剛回來就把師兄的舅哥打了,萬一待會兒嫂嫂找自己算賬可咋辦
這些時日,薛仁軌在安元壽軍中別的沒學會,就軍中人情交際,那是學了個十成十,臉皮早就練得比城墻拐還厚了,連忙上前摟住宇文羅睺的脖子大笑道
“原來是自己人啊,怪不得俺一看舅哥就覺得面善,哈哈哈”
宇文羅睺被他夾在腋窩,想掙脫又掙脫不了,滿臉不爽道“你剛不還說要拿本座去見官么”
薛仁貴老臉一紅,小心翼翼的擂了宇文羅睺一拳“這不看舅哥你容貌偉岸,不似常人嘛”
“本座容貌偉岸本座知道,但本座啥時候成你舅哥了”
最近有點卡文,所以新傳了本書換換思路,名字叫作弒君從北朝開始沒事的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