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去給我師弟收拾一間屋子,以后他要長住在咱們家,萬萬不可懈怠,記住了嗎?”
敬玄難得端起了主人架子,這可把在旁邊看熱鬧的薛仁貴給驚呆了,這才幾個月的功夫,師兄連丫鬟都用上了,而且這丫鬟長得還挺俊…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
“師弟…師弟!”
見他盯著青花流口水,敬玄覺得自己的臉都快要被他給臊光了,他娘的,在絳州沒看過女人還是怎么的?
“啊,師兄…喚我何事?”
薛仁貴半天才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胡亂解釋道:
“剛才吃得有點撐,師兄勿怪…”
說完這句話,見敬玄還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忍不住強調道:
“真的師兄,沒騙你…”
“行了行了別解釋了,先跟著青花過去,順便把衣裳換了,待會跟我出去一趟,穿的啥啊,破破爛爛的跟個要飯的似的…”
敬玄十分嫌棄的抖了抖他身上縫了十七八個補丁的丐幫長老制服,結果薛仁貴下一句話差點沒把他給噎死:
“師兄,這還是你替我縫制的呢,說夏天把布拆下來涼快,冬天再給縫上,這不,臨走時我才縫上,就是手藝沒有師兄你那么好…”
聽完這句話,見院內眾人立刻用怪異的目光看向自己,敬玄額角青筋暴凸,飛起一腳揣在薛仁貴的屁股上:
“哪個要你多嘴?趕緊換衣服去!”
“哦。”
薛仁貴捂著屁股也不生氣,反而沖敬玄嘿嘿一笑:
“那師兄你等等我啊,我換好衣服就來…”
這家伙有時候還真是欠揍啊,現在敬玄算是理解原先的敬玄為何沒把他當回事,他身上還真有一種讓人抓狂的特質。
那家伙前腳剛走,后面閻訶就一瘸一拐的湊了上來,一張滿是褶子的臉笑得像菊花:
“少爺還會縫制衣衫?”
敬玄強忍著想要揍上一拳的沖動,沒好氣的答道:
“我還會縫人臉皮子,你要不要試試?”
閻訶縮了縮脖子,干笑著擺手道:
“屬下臉皮子撐展得很,不用縫不用縫…”
沒一會兒薛仁貴就換好了衣衫出來,只是因為個子比較高的緣故,穿上敬玄的衣衫看上去有些短,手腕腳脖子都露在外面,跟個智力欠缺的傻大個沒什么兩樣,尤其是笑起來,分明就給人一種我很好欺負快來欺負我的錯覺…
“走,跟上!”
敬玄二話不說就邁開步子往外走,生怕走得晚了這家伙嘴里又冒出什么給自己丟份兒的傻話來。
薛仁貴連忙快步跟上,也不問去哪兒,就這么愣頭愣尾的跟在后面。
見只剩自己兩人了,敬玄好奇道:
“你就不問問咱們去哪兒?”
薛仁貴憨笑答曰:
“問那么多做甚?師兄去哪兒我家去哪兒!”
“去縣衙給你落籍,免得說師兄我又騙你…”
有時候實在弄不清這家伙是真的憨還是裝的,按理說能帶兵打那么多勝仗的一代名將,不可能是個傻小子吧?難道說這家伙也屬于大器晚成之類的?某一天突然開竅那種?
薛仁貴驀然停下了腳步,抬起頭認真的問道:
“那我阿娘怎么辦?她還在絳州老家呢…”
“你就不會把她也給接過來?”
敬玄忍不住又想發火了,真的見了鬼了,自己這便宜師弟的身上,的確有一股能惹人生氣的基因存在。
“你都過來投奔師兄了,師兄能讓你家人繼續吃糠咽菜?一起接過來便是,再敢多嘴我真的揍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