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嘿嘿一笑,慌不忙迭的點頭道:
“就知道師兄您對我最好了。”
可沒走幾步,這家伙突然又停下了腳步…
“你又怎么了?磨蹭啥呢,待會兒縣衙都下差了!”
敬玄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只河豚,都快氣炸了。
“不是,師兄…”
薛仁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扭扭捏捏的說道:
“那柳娘子怎么辦啊?”
柳娘子?
這家伙的妻子?
敬玄愣愣的問道:
“你成婚了?”
薛仁貴茫然的抬起頭:
“沒有啊,師兄你連這都忘了?”
敬玄怒不可揭,卷起插在腰間的文書就往他腦袋上砸:
“都沒成婚你惦記人家做什么?!”
薛仁貴也不躲,反倒是說出一番讓敬玄啞口無言的話來:
“可將來遲早有一天會成婚的啊,若是我就走么走了,那豈不是就成了薄情郎了?”
剛剛是誰盯著丫鬟流口水的?
怎么現在還談起節操來了?
敬玄無奈,只好用商量的口氣詢問道:
“要不師兄在長安重新給你尋摸一門親事?”
薛仁貴執拗的搖搖頭:
“我非她不娶!”
“那她答應了?”
薛仁貴聽罷并不答話,只是又嘿嘿嘿的傻笑了起來。
“那就是答應了,那她家里人也同意了?打算什么時候成親?”
“她家里人不同意,嫌棄我沒有官身…”
薛仁貴這回總算不傻笑了,一張黑魆魆的方塊臉寫滿了悵然若失四個大字。
不過敬玄卻變得高興起來,一把摟住他的肩膀興致勃勃的說道:
“你看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家父母都沒答應,你高興個什么勁兒?要我說人家就是嫌你沒本事,所以你就更應該留在想辦法長安博取一份功名,等到將來高官厚祿了,衣錦還鄉,看她爹娘還敢瞧不起你…”
“可那時候說不定她都嫁人了啊…”
薛仁貴內心非常不甘。
“嫁人了又怎么了?你若是喜歡就把她搶過來啊,咱們大唐又不是不能和離?你還年輕,不懂得少婦的好,不過幸好你有我這個師兄,聽師兄跟你說啊,少婦跟少女的差別就在于…”
薛仁貴被敬玄一陣忽悠得暈頭轉向,張著嘴吶吶的問道:
“師兄,少婦真有那么神妙?”
“又不相信師兄了不是?回頭讓云叔帶你去見識見識,他就好這一口…對了,瞧我這記性,咱們的師父是誰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