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特斯用身體壓住黑袍人,雙手抓了黑袍人的右手和小臂,使用擒拿的技巧擰轉黑袍人的手腕逼迫他撒手。
黑袍人也是個硬漢,忍著劇痛仍然牢牢攥著自己的單手劍,左手倒轉火槍,用槍托狠砸溫特斯后背。
火槍倒轉就是戰錘,溫特斯的后背像戰鼓一樣被硬木槍托砸出了一聲悶響,他甚至好像聽到了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他也顧不得體面了,使用了對于動物而言最原始的武器——牙齒,狠狠的咬上了黑袍人右手腕。
人類有將近五十公斤的咬合力,一口下去溫特斯就嘗到了血液的鐵銹味。黑袍人吃痛,再也握不住佩劍,被溫特斯把劍奪下。
黑袍人穿了胸甲,攻擊軀干無用。溫特斯見搶到的這把單手劍劍身根部也有刃,便直接用劍身去抹黑袍人的脖子。黑袍人的反應極其迅速,用火槍護住脖頸,架住了劍刃。
兩個人就像是在爛泥塘廝打的農婦,使用各種最不體面的手段試圖殺死對方。
黑袍人這把單手劍劍身極長,在這種貼身肉搏十分吃虧,溫特斯起身想要重回站姿。
黑袍人也試圖跟著站起來,剛起身就被溫特斯狠狠地踢中了下巴。這一記猛踢讓黑袍人失去了力氣,一仰頭又重重地摔回了地上。
揮舞劍刃,溫特斯又在黑袍人左臂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黑袍人的左手的火槍也脫了手。
這下溫特斯占據了完全的上風,正當他在猶豫是要直接結果了黑袍人性命還是要抓活口審問的時候,他聽到了少校的大聲提醒:“小心!”
一抬頭,微微顫動的劍尖刺到了自己面前,又來了另外兩名黑袍人。
溫特斯后退一步,挑開了這記平刺。黑袍人逼退了他,也沒再追擊,一名黑袍人持劍和自己對峙,另一名黑袍人則蹲在地上查看同伴的狀況。
打倒一個,又來兩個。
一對二,很不妙。
溫特斯厲聲喝問:“不想活了?敢襲擊軍官!”
面前的黑袍人沒有回答,面具遮住了他的臉,溫特斯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眼睛正死死盯住自己。
腦袋吃了溫特斯一次狠踢的黑袍人恢復了意識,在另一名黑袍人的攙扶下艱難地站了起來。
溫特斯心中暗罵這家伙難不成下巴是石頭做的?他現在非常后悔沒在靴子前面鑲一塊鐵板。
一對二變成了一對三,更加不妙了。溫特斯用劍尖指著黑袍人,緩步后退去和少校匯合。
溫特斯大腦飛速思考:黑袍人們的目標顯然是那名年長旅客,自己阻攔了這么久,那名旅客顯然已經躲到了安全的地方,對方的計劃已經破產;
在不讓他們達成目的的前提下,自己沒有必要強行以少對多試圖擊殺或者活捉敵人;
反倒是對方如果猶豫不決,不想撤退.那么自己和少校只要能堅持一會,等其他同學明白是怎么回事前來支援,那這幾個黑袍人就是甕中之鱉,插翅也難逃;
所以當務之急是盡可能地拖延時間。
想通了這個道理,溫特斯就開始不著邊際地胡侃,分散幾個黑袍人的注意力:“你們回頭看看,你們那兩輛馬車都讓人偷跑了,還在這傻站著干嗎?
……
不知道我現在一嗓子就能喊來三十多個弟兄嗎?你們公然襲擊陸軍軍官,可不要怪我們以多打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