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托尼奧對溫特斯說“戰爭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但現在,除了戰爭之外已經沒有第二個選項。
整個海藍城現在都已經得知了海軍軍港遭襲。很快,整個維內塔,乃至于整個聯盟國都會得知這個消息。
不過一個晚上,維內塔海軍就失去了一半戰船。這是一場不宣而戰的偷襲,不管是不是聯合會指示德雷克船長,維內塔政權已經認定是塔尼里亞聯合會偷襲了海東港。
自主權戰爭后,維內塔第一次重新召開全體公民代表大會。信使們飛馳在大路上傳遞消息,各個城市的公民代表正在往海藍城集合。
執政官將在全體公民代表大會上演講,但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他要說什么。
“戰爭!”
鐵、銅、硫、硝的價格瘋漲,每一分鐘都是一個新的價格;
海軍正在強征所有能夠找到的武裝商船,開出高昂的日薪招募水手,并且征發了所有能找到的犯人。
陸軍預備役收到了征召命令,原本在各種閑職上被安置的軍官們被分配到了部隊里的新崗位。
第三軍團迅速由平時的半員補充到了滿員編制;一個預備役軍團已經搭好了軍官骨架,只等著預備役士兵補充到位。
主戰派原本是想借碼頭刺殺案向執政委員會施壓,但現在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碼頭刺殺案和管理總部衛兵的職能被一并移交給海藍城警備總部,陸軍總部憲兵處被撤除。
菲爾德中校、莫里茨少校、溫特斯準尉和其他許許多多在被閑置的軍官們一樣,被重新委任了新的職務。菲爾德中校和莫里茨少校去了預備役軍團帶兵,而溫特斯被安托尼奧要到第三軍團見習。
維內塔的戰爭機器已經開始運轉,所有軍官都只是這臺機器的零件。沒有人能掌控自己的命運,至少一個小小的準尉不能。
當漩渦開始轉動時,溫特斯發現自己只能被水流拖著走。他花了那么多精力去調查碼頭刺殺案,說沒用就沒用了。也許對于大人物們而言,這只不過是一回合政治游戲。
他突然開始有些羨慕安德烈無憂無慮的個性:“別想那么多,讓我們干什么,我們就干什么”,也許相比自己,安德烈更適合成為一名軍人。
“你在愣著想什么?”安娜在溫特斯臉前晃了晃手,打斷了溫特斯的思緒:“你有聽我在說什么嗎?”
“當然。”蒙塔涅準尉回過神來,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你把我找出來,就是讓我陪你來衛兵涼廊?你沒來過衛兵涼廊嗎?”
衛兵涼廊算是海藍城的地標建筑,溫特斯從小就經常和朋友到這里玩,或是約定在這里見面。他不明白只不過是來廣場逛一圈,何必這么大費周章?
“淑女怎么可能來這種地方?這些雕像都是…都是…那個的……”安娜羞紅了臉,越說越小聲,最后幾句話根本聽不見她在說什么。
溫特斯看了看身邊的大理石和青銅雕塑,男性雕像的第一性征在大庭廣眾下**裸的展示著:“裸的?”
安娜輕輕地“嗯”了一聲。
“知道是裸的你還來看?”
前一秒還在害羞的安娜使勁地朝著溫特斯小腿踢了一腳。
蒙塔涅準尉敏捷地躲開了:“你怎么這么野蠻?”
安娜生氣地說:“我現在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來的。”
“您真不會以為您穿了這身,別人就認不出你是女人吧?”溫特斯反問。
“反正你現在不要把我當成女人。”
溫特斯輕輕一鞠躬:“納瓦雷先生,請您留在這里慢慢欣賞。我還要事情,先走一步。”
“不要走。”安娜緊忙拉住了溫特斯的袖子:“你怎么能把一個女……反正這里不安全……說好了我給你畫你給我當侍衛,你要賴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