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北邊還有一個木屋,還有些人在那里住。”送到門口時,老人又補充了一句。
莫名其妙地進去,又莫名其妙地出來,維內塔人都有些摸不清是什么情況。
自打進屋巴德就一言不發,直到出來才和溫特斯說:“從外形特征來看,這些人似乎是赫德人[Herdese]。”
旁邊的士兵們聽到‘赫德人’這個詞后更迷惑了,倒是那名十夫長若有所思。
“赫德人?赫德人怎么在群島上當奴隸?”回憶著書本上的知識,溫特斯也奇了怪:“赫德人不是在大西邊嗎?比帕拉圖共和國還要往西。”
“正是因為挨著帕拉圖,赫德人會被弄到塔尼里亞當奴隸,帕拉圖人可是有把俘虜賣掉當奴隸的傳統,甚至會專門掠人賣。”巴德簡明扼要地解釋了一下。
溫特斯以及其他士兵這才恍然大悟。
“這群帕拉圖日羊佬,果真啥事都干得出來。”一名士兵輕哼一聲,不屑地說:“拿教徒當奴隸,也不怕下地獄!”
“赫德人不信我們的神,他們是異教徒。”巴德糾正了士兵,他想了想又皺著眉頭說:“不過我們還真不好處理,以異教徒為奴可以鉆聯省法律的空子,但維內塔的法律禁止以任何形式蓄奴。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繼續關押他們,我們就犯了法。”
“放了他們,我們就可以等死了。這是個島,四面都是大海,他們又能往哪跑?”溫特斯悶悶地說:“哼,這老頭,精明著呢,我們把鐵鏈砸開他們都不會跑,他已經看透我們虛實了。”
“那我們……這種近百頃的莊園少說也有三四十個奴工,負責看管他們的守衛都被我們干掉了……”巴德為難地說:“那我們是不是還得分幾個人出來接替守衛的活?”
溫特斯深呼吸了一口氣:“先當海盜,再當土匪。這下可倒好,給奴隸主當看守倒算是本分活計了……分五個人看著,別讓他們跑了。”
士兵們嘿嘿直笑。
“那老頭說還有一些奴隸在別的地方?”溫特斯意興索然地對巴德說:“你領幾個人過去看看。
巴德點了點頭,領著幾個士兵朝北邊去了。
可沒過多一會,
又有一名士兵一路小跑來向溫特斯匯報:“百夫長,巴德準尉喊您再過去一趟。”
在更往北的一處窩棚里,里面住著的奴隸和赫德人相貌迥異,明顯更像溫特斯和巴德。
此處的奴隸都是塞納斯海灣人。
在這里,兩名準尉意外碰到了一個熟人。
溫特斯趕到時,正見一個人抱著巴德的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你……你是……”溫特斯一眼認出了這個人,卻叫不出他的名字:“你是……你是賊鷗號的那個胖……那個船長?”
——割——
翌日。
上午,微風。
如今的赤硫港已不再有往日的繁忙景象,原本各路人聲鼎沸的碼頭如今冷冷清清,海灣中更是一艘大船也沒有。
只有幾只海鷗留在棧橋上,望著起伏的水面發呆。
紅松莊園的主人卡爾曼載著一車肉蔬酒水,還帶著自家外甥,來到了赤硫港“勞軍”。
說是勞軍,其實就是來看看自家的長工。像紅松莊園這種中小型種植園,田地里勞動的奴隸不到五十個,武裝守衛也只有七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