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搞錯,路上也沒什么岔道口。”巴德從馬鞍袋里取出一卷紙,上面是學長畫的潦草地圖和路線描述:“關鍵我也沒有熱沃丹附近的詳細地圖。”
“應該帶個向導的。”溫特斯有點后悔:“忘了這里是帕拉圖了。”
三人研究了一番手上的地圖,仔細回憶來時的路,確認沒走錯。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
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路邊開始出現木制的圍欄。有了人類活動的跡象,三個少尉信心大增。
沒想到土路的盡頭竟然是一座比起狼鎮還要簡陋、破敗的小鎮。
狼鎮雖然體量小,可至少還有一橫一豎兩條街道以及一座教堂,而且生機勃勃。
但是眼前這座城鎮只是路邊一排低矮的木制營房罷了。
之所以說是“營房”,是原因那些木屋的形制和軍營里的板房類似,看起來同普通農莊里的房子大不相同。
農民的房屋雖然用料和結構大致相似,但細節上卻飽含使用者的生活氣息。
而眼前的木屋千篇一律,仿佛是從一個模子里倒出來的泥偶,充斥著模板化的味道。
一排木屋突兀地立在大地上,四面被荒涼的草甸包圍,看起來十分孤獨。
最古怪的地方是——溫特斯琢磨了好一會才發現——這座小鎮里沒有女性,也沒有小孩。
“是這里嗎?”溫特斯看向巴德。
巴德也十分疑惑:“應該是這里,不過看起來有點不對。”
木屋外的人注意到了路邊的三位軍官,一個背著弓箭、看起來像是衛兵的男人走了過來,懶洋洋地問:“幾位大人找誰?”
男人左眼處有一大塊暗紅色的胎記,幾乎覆蓋了半邊臉,十分顯眼。
“我們來找梅森中尉。”巴德問男人:“這里的負責人是梅森中尉嗎?”
男人無精打采地回答:“中尉帶人去監督割草了。幾位大人請在這里等一會,我找人去喊中尉回來。”
他操著濃重的帕拉圖口音吼了一嗓子,木屋邊上的一個小個子應了一聲,朝著不遠處的土坡跑去。
“你是這的什么人?”安德烈眉頭緊鎖盯著男人問。
“我?”對方笑了一下:“回大人的話,我是負責看著其他人的人。”
溫特斯察覺出了異樣的味道:“等等,這里是監獄?”
“當然不是,大人。”百無聊賴的看守眼皮也不抬一下:“這里是牧場,勞役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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