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套流程,狼鎮民兵們已是駕輕就熟。
圣吉斯谷的村長答應給兩車糧食,但是溫特斯帶來了四輛大車——他指望能裝點戰利品走。
眾人各司其職,不需溫特斯插手。
他留在土匪頭子的尸體旁,檢查著對方身上的板甲。
檢查過后,溫特斯的劍眉微微揚起:“呵,這還真是軍官甲。”
“應該是偷得,或者搶得。”夏爾寬慰道。
皮埃爾從寨子里出來,快步走回溫特斯身旁。
他嘴唇顫抖著,低聲說:“您……您過來看看吧……”
皮埃爾領著溫特斯走進寨子,在木寨的二層建筑里,溫特斯看到十幾名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女人。
有的還活著,有的已經死了。
土匪不是強暴她們,土匪是在殘殺她們。
匪首用這種發泄獸欲的方式強迫所有匪徒“入伙”。
一個年紀很小的女孩,年紀還沒有艾拉和斯佳麗大,坐在房間的角落,雙手被捆在車輪上,頭低低地垂著。
身體下面的血把木樓板都染成了紅色。
民兵用他們的衣服蓋住女孩沾滿血污和泥污的**身體,她已經死了。
一個女人還活著,當民兵試圖為她披上衣服時,她卻仿佛被極大地刺激到。
她拼命地向后躲,胡亂揮打著胳膊,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
她已經瘋了。
驕傲、自滿、決斗的興奮、勝利的喜悅……溫特斯的這些情緒霎那間蕩然無存。
他的心中只有悲涼、無力感,還有憤怒,能焚燒世界的怒火。
民兵們也都沉默地佇立著,緊緊攥著拳頭、牙齒咬得格格直響。
“把他們帶過來!”溫特斯劇烈地呼吸著,費力地說:“把她解下來。”
鼻青臉腫的匪徒們被帶到女孩面前。
不等溫特斯開口,一名干瘦的匪徒猛地跪下,大聲求饒:“大人!都是錘頭和他的同伙逼我們干的!我們不干,他們就要殺了我們!帕林就是被錘頭殺的!尸體就埋在寨子里!”
溫特斯抽出瓦希卡的馬刀。
“真的!我們真的是被逼的!”干瘦的匪徒鼻涕眼淚橫流,他撲向另一名酒糟鼻匪徒,大喊:“就是他!就是他!他是錘頭的同伙!還有他和他!”
溫特斯抓住酒糟鼻匪徒的頭發,把他拖到女孩的尸體面前,讓他跪著。
酒糟鼻匪徒已經被嚇得癱軟,大小便也失禁了,他拼命哀求:“大人!饒命啊!發發慈悲吧!”
溫特斯把馬刀搭在酒糟鼻匪徒的脖子上。
民兵們都在等待那一刻。
溫特斯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松開酒糟鼻匪徒,把軍刀扔還給瓦希卡。
“謝謝!謝謝大人!”酒糟鼻匪徒也不管地上還有他的屎尿,拼命去親吻溫特斯的靴子:“我為您做牛做馬!我……”
溫特斯狠狠一腳,釘著鐵板的靴尖把酒糟鼻匪徒下頜擊得粉碎。
……
圣吉斯谷的打谷場變成了臨時的刑場。
村民們全都來了。
不分男人女人,人人面有悲戚。
失去女兒的父親和母親哭泣著、咒罵著,他們渴望著正義。
特殊時期,一切從簡。
指控、審判過后,便是處決。
酒糟鼻匪徒被捆在石碾盤上。
溫特斯是法官,也是劊子手。他親自行刑——這活兒別人也干不了。
他高高舉起包鐵車輪,狠狠砸在酒糟鼻匪徒的左臂。
伴隨著骨骼碎裂的聲音,酒糟鼻匪徒的左臂彎折成一個不自然的角度,骨茬露了出來。
血濺到溫特斯的手和臉頰上,他面無表情抬起車輪,又一次狠狠砸下。
左臂之后,依次是右臂、右腿和左腿。
旁觀這場處決的匪徒全都恐懼到失禁,有幾個匪徒跪在地上干嘔著。
酒糟鼻匪徒還有一口氣,夏爾和皮埃爾把他從石碾盤上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