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報,也叫[紀聞],是新墾地軍團向下轄單位公告式的官方通報。正常一個季度一期,有緊要大事時也會增刊。
溫特斯最早知道新墾地軍團有這種信息渠道,還是在與梅森學長初次相見時。
他如饑似渴地需求著情報,而邸報是最好的公開情報來源。
不過邸報買不來,只能去新墾地軍團的地盤搶。
溫特斯接過邸報,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沒關系,都帶著。舊邸報也有用,有多少拿走多少。”
夏爾抬手敬禮,轉身要走。
“等等。”溫特斯叫住夏爾:“讓你把鹿角鎮的生意人都找過來,怎么不見人?”
夏爾苦著臉說:“鎮上的老百姓混在一起,甄別不出誰是商人。”
“這還不簡單?帶著火把去,把人叫到一起,一個接一個商鋪問。懂了嗎?”
“懂了。”
“事前同他們講清楚,就是問兩句話,不會害他們性命。切記,要以理服人。”
“是。”夏爾使勁點頭,走了。
溫特斯找了個光線好的地方,繼續看邸報。
“不都是舊的嗎?”安德烈的右手揣在懷里:“還有用?”
“有用。”溫特斯頭也不抬地回答。
“有什么用?”
“紀聞的內容主要是政策、戰爭、議院的辯題、民事刑事案件,還有些宗教慶典的消息。”溫特斯翻過一頁:“目前來看,新墾地軍團名義上還是效忠諸王堡。因為邸報里對諸王堡的稱呼還是‘至高無上的共和國’。”
“亞當斯,墻頭草一樣的東西,就想著見風使舵、看機下注。”安德烈不屑地輕哼,又問:“可這不都是上個季度的?”
溫特斯理所當然道:“要是軍團與諸王堡決裂的話,應該有增刊吧?”
安德烈哈哈大笑。
“咱們也應該辦一份邸報。”溫特斯邊看邊說:“這東西還是蠻有用的。”
“好啊,回去就辦。”
溫特斯嘆了口氣:“如果我們能占住熱沃丹的話。”
“有點意思!”溫特斯又往后翻了一頁,眼前一亮:“去年的通報,南山鎮兩名農夫偷割軍馬場草料,被軍事法庭判處苦役。”
安德烈的耳朵也一下子豎了起來:“軍馬場?!”
“南山鎮。”溫特斯咀嚼著這個名字,取出地圖集:“沒記錯就在白山郡。”
兩人蹲在地上,一張一張地圖地翻找。
“還真在白山郡!”找著找著,安德烈忽地狂喜大喊:“就在南邊!”
溫特斯接過地圖:“地圖沒標明?白山郡有軍馬場,那敵軍應該有一些騎兵。”
“軍馬都被征走了唄!而且這地圖太老,沒標明也正常。”安德烈一拍大腿,發自內心的高興:“咱們說什么也得去拜訪一下。適齡軍馬可能沒有,但馬駒、種馬也是好東西嘛!”
“好。”溫特斯被安德烈的喜悅所感染,微笑著說:“去拜訪一下。不過鐵峰郡好像沒人操持過軍馬場,得把軍馬場的職員也抓走。”
安德烈不以為然:“梅森學長不是養過豬、管過勞役牧場?讓他去弄嘛。”
四目對視,兩人不可抑制地大笑,越笑越開心。
夏爾押著鹿角鎮的商戶,遠遠就看到蒙塔涅上尉和切利尼中尉面對面蹲著,不知在傻樂什么。
“上尉!我把人帶過來了!”他大聲提醒。
溫特斯和安德烈急忙起身,整理儀容。
好在鹿角鎮商戶們被嚇得要死,也沒人注意到兩人的失態。
“先生們。”溫特斯輕咳一下,對戰戰兢兢的商人們和善地說:“買賣人消息靈通。叫你們來,是因有些事情想問。只要誠實回答,我保證你們的生命和財產安全。”
鹿角鎮商人們點頭如小雞啄米。
“從你先說。”溫特斯的手杖指向在場年紀最大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