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晨,熱沃丹北門外。
“開門!開門啊!”一名風塵仆仆的騎手瘋狂拍打大門:“我有緊急軍情要向駐屯官報告!”
熱沃丹的城墻很矮,但也不是隨便就能爬過去的。
“吵什么?”城頭的十夫長呵斥來人:“找軍事保民官閣下,等到明早再說!”
“我有緊急軍情!”騎手大喊:“我是鏟子港的信使!”
“那也不行!”十夫長回答:“誰知道你是不是蠻子的奸細?”
“那你放吊籃下來,我爬上去!”
“沒有吊籃。”
“放根繩子下來,我把信送上去。”
“沒有繩子。”
鏟子港信使傻站半天,突然指著城頭大罵:“你是誠心不讓我進去,緊急軍情,你延誤得起?”
城頭的十夫長也不廢話,一揮手,七個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來者。
“蒙塔涅保民官說。”十夫長看著城下的信使:“誰打擾他睡覺,格殺勿論。”
……
后半夜溫特斯睡得很踏實,因為沒人再來打擾他。
但是他仍舊沒能睡很多,習慣使得他天一亮就自然醒了過來。
梳洗一番之后,他打起精神去安娜的寓所用早餐。
“蒙塔涅夫婦”目前公開分居,早餐是他難得能和安娜共處的時間。
不過餐桌上涇渭分明,女眷們的食物還算豐盛,而溫特斯的餐盤里只有兩塊黑面包——鐵峰郡軍隊的標準配給量。
凱瑟琳支著下巴看著溫特斯,用半是敬佩、半是玩笑的語氣說:“您還真是夠以身作則的。”
溫特斯尤其不擅長應對小納瓦雷女士,所以他笑著點點頭,沒說話。
安娜輕輕踩了一下妹妹的腳,給溫特斯倒了一點溫水。
“今天還要在南岸待一整天嗎?”安娜輕聲問。
溫特斯內疚地回答:“最近應該都是。”
夏爾敲門進來,附耳向溫特斯報告:“鏟子港的信使來了。”
“什么時候來的?”
“昨晚,一直等到現在。要見嗎?”
“不見。”
“他帶了信來。”
“不收。”
“打發他走?”
“讓他給波爾塔帶句話。”溫特斯啃著硬邦邦的黑面包:“‘送二十個腦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