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才不當閹狗!
就在陳牧思考如何婉拒時,高元淳主動解了圍:“承蒙葛大人厚愛,可惜這渾小子已經被刑部于大人看上了,估計月底就要被調任了。”
“于大人?”
葛公公眉頭微蹙,露出失望之色。
如果是其他人,他回去后還可以讓閆大人爭取一下把陳牧要過來。
但于鐵頭這家伙,還是算了。
葛公公將卷宗放回桌子上,輕抿了口茶水,淡淡道:
“人我就帶走了,回去后閆大人會親自將案宗陳述上去。至于冥衛那邊,高大人也無需擔心,本官自會處理。”
“下官明白。”
高元淳點了點頭。
陳牧神情一動,問道:“卑職冒昧問一句,葛大人是打算帶走穆二河嗎?”
“怎么?陳捕頭還有什么要調查的?”
葛公公一臉笑容。
看向陳牧的目光也是頗為賞識與溫和。
陳牧說道:“卑職確實還有一些案情需要從穆二河那里調查,所以——”
“行了,這案子也就這樣了。”
葛公公打斷他的話,笑著說道,“即便他身上真有什么案情,由我們緝事務審訊也是一樣的,到時候也會把審訊結果給高大人送來。”
陳牧沉聲道:“那卑職再斗膽問一句,穆二河會被凌遲處死嗎?”
此言一出,高元淳變了臉色。
他呵斥道:“大膽!犯人如何定罪乃自有上面定奪,你一個小小的捕頭瞎操心什么,趕緊滾出去!”
陳牧知道高元淳是在提醒他別犯傻事。
但他心里就是悶得慌。
從文明仁的口中得知,一旦被送往緝事務,這穆二河基本上就能逃脫死刑了。
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搞清楚。
葛公公倒是沒生氣,反而責怪的看了高元淳一眼:“高大人,陳捕頭也是為了辦案嘛,別那么生氣。”
高元淳苦笑:“下官教導無方,讓大人見笑了。”
葛公公笑了笑,對陳牧溫和說道:
“陳捕頭,本官從你所破的案宗來看,這穆二河的罪名其實并不大。”
陳牧心下一沉:“迫害自己侄女,罪名還不大?”
葛公公笑道:“其一,穆香兒并不是穆二河的親侄女,這你在案宗中已經寫明了。
其二,穆香兒是主動引誘穆二河犯罪的,而且還是假死騙過對方,這也是你親自破的案。
所以,從性質上來看,構不成死罪的。
當然了,罪名還是有的,我們緝事務回去后會秉公辦案,該判的絕不姑息!”
陳牧直視著對方:“那穆二河在穆香兒十二歲那年,做的事難道也沒罪?”
葛公公端起茶杯,慢斯條理的說道:
“陳捕頭……關于這件案子你有證據嗎?或者說,你有證人可以證明,穆二河當年做過那事嗎?”
陳牧冷冷道:“穆二河已經親口承認,并在供詞上畫押!”
“親口承認?”
葛公公捏起茶杯蓋,緩緩過濾著茶葉,笑道,“可本官怎么聽說,是陳捕頭你嚴刑逼供了呢?要不……本官帶你去驗傷?”
陳牧下意識攥起了拳頭。
果然!
這群王八蛋是想保下穆二河那個狗人渣!
葛公公嘆了口氣:“陳捕頭啊,你還年輕,有些事情呢不能只憑著主觀去判斷,要動腦子啊,多跟高大人學學……”
“葛大人,卑職認為穆二河此人還是交給刑部——”
砰!
茶杯砸在了陳牧的身上。
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