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輕吐了口氣。
可惜在這個世界辦案時很難對尸體進行解剖,就算要解剖必須經過上層審核才行。
如果冒然進行解刨,可謂是大罪。
畢竟死者為大。
“大人,有問題嗎?”
看到陳牧奇怪的舉動后,王發發皺眉問道。
陳牧沒有說話,將白布蓋上后進入廟宇。
這座廟宇有些陳舊,香爐內供奉的香火也零散稀疏,再加上佛像上布滿著的灰塵,平日里很少有人打掃。
陳牧先查看了一番地面,可惜現場被清理過。
他來到沾有血跡的石桌一角,在心里進行比量之后,確定是這桌角對女人造成了致命一擊。
“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牧有些疑惑。
女人十有**是掉下過湖水,但衣服卻是干的,頭發也梳理過,說明掉下湖中后又被救起,或者自己爬上了岸,然后換了衣服,還清理了身子……
可一般清理后,口腔與鼻腔都會進行清潔,為何這女子鼻腔內甚至還有泥沙殘留。
目前唯一確定的是,死亡是由石桌邊角造成的。
“王領班,其他人的口供有嗎?”
陳牧對跟在身后的王發發問道,指了指杜木奇旁邊的三個仆人。
王發發搖頭:“已經審問過,還未記錄,打算回去后再進行整理,大人如果需要的話,不如現在就審問他們。”
“不必了,回去再說吧。”
陳牧淡淡一笑。
走出廟宇后,陳牧看向那秀才,對方神色凄凄,眼眶深陷,頭發散亂,看起來頗為頹廢。
表情可以偽裝,但情緒是無法掩飾的。
從對方哀莫大于心死般的哀傷情緒來看,很明顯他對妻子的死抱有很大悲傷與痛苦。
“他什么時候來的。”陳牧問道:
“這家伙昨夜和友人去酒館喝酒,喝的酩酊大醉,今早卯時末,府衙捕快才在一處巷道里找到了還在沉睡的他。”
王發發無奈道。“當他得知妻子死訊后,便哭到了現在。”
難怪剛才檢查尸體時,對方身上酒味很濃。
陳牧恍然:“也就是說,昨晚他一夜未歸,結果他的妻子被杜少爺的仆人強擄到了廟宇。”
“對,而且那三個仆人使用了迷煙,所以才沒驚動鄰居。”
王發發點了點頭。
喝酒。
一夜未歸。
妻子被擄。
陳牧側頭望向屋檐下的草垛思索了一會兒,拿出小本子唰唰寫了幾句,問道:“有沒有詢問昨晚與他一起喝酒的友人。”
“問過了,當時他們的確喝了不少,到三更時才回家。”
王發發回答。
也就是說人證是俱在的。
陳牧合上本子,微微一笑:“行,那就先這樣吧,剩下的你們處理,等口供完成后麻煩給我看一看。”
“卑職明白。”
王發發連忙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