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陳牧盯著池塘,忽然開口。
“啊?”
王發發有些發懵。
陳牧開口道:“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在水里找到女人不小心殘留的物品。”
“這水……”
望著發臭綠油油的池塘,王發發一副哭喪臉龐,咬了咬牙,最終還是脫掉衣服,只余一件內衫下去了。
總不能讓上司陳牧下水吧。
“多找找看。”
陳牧吩咐了一句,便繼續調查其他地方。
周圍并沒有發現其他異常情況,甚至連腳印都沒發現,基本都是雜草,很難留下。
他按照心中的推測,開始進入屋子查看。
接連探查了四個屋子后,陳牧來到了一間還算是干凈的臥室。
陽光從破損的窗戶間投入,倒也不顯得那么陰森。
幾件殘缺的家具東倒西歪。
陳牧來到一張床榻前,光束斜劃而過,將凌空飛舞的細小灰塵映照得清晰可見。
床榻上布著一層灰塵。
但陳牧細細查過之后發現有一些摩擦過的痕跡,四周有壓痕,說明這上面放過一個軟墊之類的東西。
“歡愉過的味道……”
雖然很淡,但陳牧還是能在床榻上嗅出了靡靡之味。
很明顯這里發生過一場男女歡愛。
那么可以有第三個假設:杜鵑在這里與別的男人發生過關系。
陳牧跪在地上,目光如掃描機般掃視著床榻底部,來來回回數次后,他又在床頭仔細觀察。
床頭與墻壁縫隙間布滿了蛛網,灰塵很厚。
“奇怪啊,被放置了這么久,這床榻已經出現了質量問題,如果動作激烈,必然會留下痕跡……”
陳牧瞇起眼睛,喃喃道,“可床下沒有任何摩擦過的痕跡,就連有些不穩的床頭都沒有在墻壁上鑿下印跡。”
陳牧俯下身子,眼睛幾乎貼在床榻上。
卻沒找到半根女人的頭發。
許久之后,陳牧輕吐了濁氣,自言自語:“說明他們的動作幅度極小,而且自始至終兩人只有一個姿勢——女在上。”
這就有意思了。
拋開其他妖術不談,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說明是杜鵑主動和男人發生關系。
為什么?
從她的家世背景和夫君感情來看,她沒必要出軌啊,而且也不像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是受到了脅迫?
如果只是單純的脅迫,女人的身體上以及這房屋內必然有掙扎過的痕跡,但并沒有。
那就是其他方式的脅迫。
比如對方掌握了女人的什么秘密,使得女人不得不委身,主動和男人歡愉。
以上若都不存在,那就只能是偷情了。
畢竟人不可貌相。
陳牧在屋子里緩緩來回踱步,大腦不斷運轉思索著。
昨天上午,查東慶和杜鵑夫妻二人還很正常,出去擺攤,但下午兩人便分離。
杜鵑來到了這個院子。
傍晚查東慶去酒館。
假設杜鵑真的偷情,而查東慶無意間看到杜鵑,于是心情低落的他跑去喝酒,杜鵑無顏面對,選擇自殺……
等被情夫救起時,杜鵑已經沒有了呼吸,與之前陸舞衣一樣陷入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