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大猛被打的鼻青臉腫,卻不敢還手,只能蜷縮著身子求饒。
這究竟是怎么了?
帶著滿腹疑惑,王大猛抱著腦袋忍不住問道:“許少爺,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我坑你什么了,你忘了我妹妹秀——”
嘩啦!
許吳青將滿桌的酒壇一個個砸在他的身上,面目猙獰。
“秀你老母!”
“秀你姥姥!”
“秀你個龜孫王八蛋!”
“……”
酒壇砸完后,許吳青又扔了幾個凳子,氣喘吁吁的,站都站不穩,只能被仆人扶著。
“給我打!”
“給我狠狠的打!只要留一口氣,把他的那三條腿全給老子卸了!!”
許吳青瘋了似的怒吼道。
雖然一肚子怒火,很想殺了這混蛋。但也留有一絲理智,知道不能鬧出人命。
……
與娘子又逛了半個時辰的街,買了些胭脂,兩人便回家了。
那株血參被青蘿熬成了參湯,在陳牧臨睡覺的時候,滿滿的一大盆全喝了下去。
“夫君,感覺如何?”
之前在茶館沒仔細看,回來后進行一番研究,白纖羽發現那株血參價值極高。
應該是瑤池那里的珍寶。
這讓她更確信是許尤新在背后指使兒子送禮,釋放一些信號。
陳牧打了個嗝,揉著鼓脹漲的肚子,無語道:“沒啥感覺,除了有些漲之外,估計今晚得起夜了。”
“一時半會兒還起不了作用,過幾日藥力會慢慢起效的。”
白纖羽安慰道。
陳牧笑了笑沒當回事。
一般這種玩意都是包裝后糊弄人的,若真有那么神奇,行腳商人那里早脫銷了。
……
夜闌人靜,房舍里一片昏黑。
窗外的月光穿透薄薄的窗紙,將一絲微弱的光芒灑進屋里,顯得朦朦朧朧。
陳牧和白纖羽靜靜的睡在床鋪上。
呼吸平緩,頗為安詳。
也不知多了多久,陳牧腹部忽然泛起一絲淡淡的紅色光芒,緩緩凝聚交織。
乍一看,腹間似有團火焰隱隱成形,頗為詭異。
漸漸的,紅色光芒散發出一道道細小的紅絲,游走于陳牧的四肢百骸,潤養著筋骨,那一絲絲紅色線條就像是血管,散發著微弱的光。
就在這時,陳牧皮膚又忽然滲出了黑色的粘稠物質。
就像是聞到了腥味的鯊魚一般,化為一道道黑色絲線,與紅芒纏繞在一起。
很快,陳牧全身被一股黑紅交織的粘稠逐漸包裹。
像是滾燙的油汁,不斷濺起。
所有微小的肌肉不停的顫動,紅黑交織的稠汁如平鋪似得涌現陳牧身體每一處角落。
神闕、關元、氣海、命門……
每一處穴位都凝聚出一團旋轉的黑白旋渦。
陳牧的肌肉緩緩鼓起,彷佛汲飽了氣體、無數黑白粘物滲出,既像固體又似液體。
形質變換之間,完全將陳牧包裹其中。
他的體內凝聚了一股氣體,肆虐開來,化為上百,上千股氣體,沖擊著他每一處筋脈管壁。
易筋拓脈……
窄小的脈結在不斷的沖擊下從小溪化為寬河。
直到陳牧的最后一道堵塞的脈穴被沖開后,包裹在身體上的紅色物質漸漸褪去。
而黑色的粘稠神秘之物,也慢慢滲回了皮膚內。
歸于平靜——
然而平靜僅僅只維持了幾個呼吸,陳牧身體突然爆發出一團極為熾亮的金光……金光延伸出屋子……如不斷延伸的海平面沖出小院,緩緩擴散至——整個京城!
奇怪的是,這一切并沒有人發覺。
哪怕是行走于深夜街道上的人們,似乎都看不見這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