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您和您的夫人感情已經破裂,原因是您娶了一位小妾,乃是杏花苑的頭牌姑娘,此后更是從未與原配同房過,我想知道那位小妾……”
“砰!”
茶杯重重落在桌子上,濺出了不少茶水于桌面上。
許尤新目光陰沉,冷冷盯著陳牧:“陳大人,你問的這些,能讓我夫人身上的毒解去嗎?”
“大人真的在乎您的夫人嗎?真的關心過她嗎?”
陳牧毫不懼色的對視著。
冰冷的寒意壓迫而至,許尤新五指捏著扶手,椅上傳來極輕、極細的喀喀聲響。
片刻后,他身上的寒意散去,淡淡說道:“這幾天我夫人一直在房間里,我本來是讓她出來散散心的,可是因為吳青的死,她不肯原諒我,所以始終不愿見我。”
言外之意就是,在她中毒之后,我還是想體諒她的。
我并非是個喜新厭舊的渣男。
陳牧唇角劃過一道笑容:“大人的私事下官并不關心,今天下官來是想打開令公子的棺木再看看。”
“不行!”
許尤新一口回絕。“法事都已經做完了,豈能將釘死的棺木再打開,簡直胡鬧!”
陳牧起身抱拳:“大人,此事極為重要,我必須對令公子的尸體進行驗證,如果出現差錯,恐怕……大人的麻煩要更多了。”
聽著陳牧半是勸慰半是威脅的話語,許尤新瞇起眼睛。
陳牧這家伙的能力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既然他說有麻煩,說明這麻煩可能很大。
許尤新手指敲打著沾水的桌面,內心掙扎良久后,最終無奈同意了對方的要求:“好,那就打開讓你看一眼。”
“順便還請大人將您的家眷全部叫出來。”
陳牧笑道。
許尤新深深看了他一眼,示意侍女去叫人。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靈堂前。
因為中毒被關押了好幾天的許夫人神情極為憔悴,眼眶紅腫,臉色蒼白,心力交瘁的厲害。
被侍女攙扶過來時,走路都踉蹌。
看到靈堂前的棺木,她哀嚎著撲在靈堂前,哭成了淚人兒,讓人唏噓不已。
喪子之痛,仿若剜心。
陳牧看向她的手腕,那蜘蛛印記依舊存在。
許大人看著哭泣的妻子,面無表情。
而在許大人的旁邊,便是他極為寵愛的小妾。
肌膚如雪,長得一張小巧動人、巴掌大似的臉蛋,嬌軀柔弱如柳,一雙眼眸水汪汪的。
教人看了,恨不得抱在懷里好好憐惜一番。
不愧是杏花苑的頭牌。
而且根據資料顯示,這位名叫胡圓兒的女人與銀蓮曾發生過矛盾。
甚至有八卦說——
銀蓮的被燙傷就是她暗地里使壞。
“夫人好。”
陳牧主動上前行禮。
在看到俊朗不凡的陳牧后,胡圓兒美眸頓時浮亮,勾人的眼波里散發著莫名的意味。
“陳大人好。”
胡圓兒聲音聲音嬌軟動聽。
陳牧感慨道:“待在許府這座宅院里,平日是很難出去轉悠的,夫人若是不嫌棄,改天我讓內人帶你去郊外散散心。”
內人?
胡圓兒看向旁邊的云芷月。
目光落在對方臉蛋上,眸子閃過一抹輕蔑,但視線挪移到對方黃金比例極其完美的身材時,又是一陣嫉妒。
她露出甜甜笑容:“好啊。”
看著與陳牧交談的小妾,許尤新皺了皺眉,對四名護衛命令道:“還愣著做什么,開棺!”
那四名護衛連忙拿出工具,開始撬棺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