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芷月瞇起鳳目。
在一般的修行者與妖物身上,遁符可不常見。
不過對于高手而言,沒多少用處。
玉指銜起一抹法決,云芷月猛地刺向右側花圃前的假山前,伴隨著慘叫聲,女人身形顯現出來。
她捂著滲血的肩膀,望著天邊晚霞,眼里滿是絕望。
“就差一點點……為什么……”
女人喃喃自語。
云芷月想要上前捉拿,忽見女人脖頸間布上一層蛛網般的裂痕,連忙喊道:“退后,它在自爆!”
女人的身體開始變幻,雙臂朝前延伸彎曲,帶著雪般的絨毛……
最終化為一只狐貍。
唰!
云芷月雙手結出一道法印,凝聚成鐘罩倒扣在狐貍周身,血液飛濺之中,擋住了自爆后的驚人威壓。
待一切平靜后,便看到狐妖的半截身子躺在地上。
這一刻,許尤新終于死心了。
他面色灰白,木訥著望著妻子的白骨,緩緩跪在地上。
兩行清淚落下。
而在狐妖死后,一只小黑色的蜘蛛慢慢爬了出來,云芷月見狀,美眸一亮,取出一竹筒將其裝進去。
“是天罰蜘蛛?”
陳牧問道。
云芷月點了點螓首:“沒錯。”
陳牧嘆了口氣:“這狐妖化形之后失去法力,連天罰蜘蛛也無法避免,我還打算審問它,這到底怎么回事。”
目前,這是唯一讓陳牧疑惑的地方。
張阿偉和狐妖身上的‘天罰蜘蛛’到底是怎么染上的。
那天狐妖去法越寺祈福,陳牧能猜到對方的目的。
無非就是銀蓮失蹤后,狐妖始終找不到,于是便去法越寺的許愿樹前,看有沒有銀蓮留下的痕跡。
這應該是兩人以前聯系的方式。
結果狐妖去了一趟法越寺,身上就被染上了‘天罰蜘蛛’,連她自己也無法化解。
當時在馬車上,她突然發狂,其實就是失控了。
因為她的情緒與記憶都繼承了許夫人,當許尤新怒罵自己兒子時,狐妖便會不自覺憤怒,從而失控。
所以她也是天罰蜘蛛的受害者。
“案子還遠遠沒有結束,天罰蜘蛛只是其一,我現在依舊不明白到底是誰在暗中給許少爺送補品。”
陳牧揉了揉腦袋,頭疼不已。
云芷月笑道:“好消息是,現在可以幫張阿偉解毒了。”
“哦?怎么解?”
陳牧眼眸頓時一亮。
云芷月晃了晃手中的竹筒,笑容帶著幾分得意:
“以毒攻毒,讓這只天罰蜘蛛也進入他的體內,一山不容二虎聽過嗎?我會用術法讓它們自相殘殺,最終化解。”
陳牧驚呆了,不由伸出大拇指:“老婆真棒。”
……
從許府離開后,剩下的事情交給了玄天部。
原本聞訊趕來的武神通與鐵布樁等人,得知陳牧抓到狐妖后,那表情尤為復雜。
就好像有一種廢物在面對大佬的既視感。
本來他們還想帶陳牧去昊天部做個報告什么的,卻被后者拒絕了。
用陳牧的原話就是:
“既然鎮魔司總統領不打算發展玄天部,那老子就親自發展,你們滾一邊去,別想著搶功。”
于是兩人便悻悻然的看著陳牧大搖大擺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