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祭壇下的‘天外之物’,太后和陛下肯定是有隱瞞什么。
不過這些白纖羽并不在乎。
她只在乎夫君。
雖然太后說的沒錯,陛下是不會對夫君怎么樣的,頂多也就關一段時間,磨磨對方的銳氣。
等調查清楚后,就會放他出來。
但一想到夫君孤身一人被鎖在在陰暗破敗的牢房內,還可能吃著餿了的飯菜,內心便是滿滿的心疼。
“終究還是皇權至上啊。”
白纖羽握著粉膩的拳頭,湛澈的眼眸里浮動著迷茫和黯淡。
哪怕她是手握重權的朱雀使,在絕對的皇權面前,也救不了夫君,只能將夫君命運交給其他人。
可如果要絕對的自由,只能有一種辦法——
讓夫君坐上皇位!
雖然這個念頭之前出現過,但從未像現在這般強烈過。可強烈歸強烈,終究還是不切實際的。
再或者,陛下和太后愿意真正把陳牧當成自己人。
自己人……
如果太后也成為夫君的女人……
這個念頭一起,白纖羽悚然驚醒,額汗涔涔,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將這個荒唐念頭打出去。
白纖羽啊白纖羽,你在亂琢磨什么,都快魔怔了。
再說,還嫌棄家里女人不夠多嗎?
一個尼姑有油條吃,兩個尼姑分著吃,三個尼姑沒得吃,這么簡單的道理不懂嗎?
她深呼了口氣,疾步走出鳳鳶宮。
——
阮工具……阮先生還是有點用的。
在他的暗中運作之下,到第二天下午,便將云芷月帶到了陳牧面前,一并而來的還有朱雀堂黑菱大人。
“陳牧,你沒事吧。”
云芷月柔柔的眼波里滿是對男人的擔憂,從憔悴的臉色來看,顯然昨夜根本沒休息。
陳牧擺手笑道:“沒事,又不是第一次坐牢了,早習慣了。”
看著男人故作輕松的模樣,分明是在安慰她,女人內心澀苦卻又甜蜜,眼圈兒泛起紅潤。
“我昨天仔細調查了那間屋子,發現有陣法的痕跡。”
云芷月柔聲說道。
陳牧眉梢微挑:“我叫你來就是想問這件事,這個世界上有可以憑空傳送的陣法嗎?”
“有。”
“有?”
“對,但是這種傳送陣法隨著鬼谷一派的消亡,早就已經失傳了。民間倒是有不少門派仿造過,但基本都失敗。”
云芷月正色道。“即便是我們陰陽宗,也只造出一條路程僅有兩里的傳送通道,而且條件極為苛刻,基本很少去使用。”
陳牧陷入了沉思。
沒想到還真有這玩意。
不過也如云芷月所說,這玩意建造起來極為復雜苛刻,否則直接去皇宮刺殺太后和皇上豈不方便。
陳牧問道:“如果有人仿造出與鬼谷一派想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