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標識為何會會出現在田小儀家里。”
陳牧瞇起濕潤漆黑的眼眸。
齊長老仔細想了想,眸子里迸出一縷寒芒:“田小儀!”
“啪!”
陳牧又拍了下云芷月的大腿。
后者蹙起好看的柳葉眉,一臉幽怨的瞪著陳牧,悄悄揉了揉痛疼的大腿面,但發現齊長老意味深長的盯著她,臉蛋一紅,別過螓首。
“所以那天,田小儀是故意暗示張阿偉的。”
陳牧淡淡說道。“張阿偉這小子腦子不太好使,但有時候也不是純傻,遇到不懂的都會去問我。
如果那天你在家里,張阿偉來敲門,你會開嗎?他會發現你不是真的田小儀嗎?
而你那天晚上不在家,真正的田小儀為何不幫忙去掩飾,非得讓張阿偉在外面苦等大半晚上?”
齊長老面色陰晴不定。
倒頭來,這個田小儀終究是擺了他們一道。
陳牧將手放在云芷月的大腿上,輕輕摩挲著:“人是不可能有太多單純的,你們說要給她自由,她就真的相信你們?
她跟了武神通那么久,若是沒點心思,又怎會完美的潛伏?”
陳牧嘆了口氣:“她這么做的目的無非有兩點。
引起我們的注意,然后在你們身后玩一處螳螂捕蟬的戲碼,將所有人一網打盡。
如果引不起我們注意也沒關系,反正這場計劃她是不參與的,在你們搶奪‘天外之物’時,便可溜走。”
齊長老閉上眼睛,深嘆了口氣:“你說得對,沒有人是真正單純的。”
她睜眼看著陳牧,似笑非笑:“可你是不會讓她走的。”
陳牧點頭:“沒錯。”
既然都知道這丫頭居心不良了,陳牧自然有所準備。
“不過我想不明白的還有一點。”
陳牧將資料扔在旁邊,直視著齊長老。“你為什么要幫助嵇無命,這是我始終從線索里找不到的。”
“一命交情。”
齊長老看了眼嵇無命,神情坦然。
陳牧不解。
齊長老緩緩說道:“那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有一次我在捉妖時遇到危險,是嵇無命救了我一命,所以我只是還人情債而已,就這么簡單。我和他并不熟。”
“原來如此。”
陳牧苦笑著點了點頭。
這就沒辦法去查了,不是所有的疑點都能用邏輯案件去打開的,總是會有那么一兩處意外。
……
押送到朱雀堂生死門大獄前。
陳牧看到了被冥衛抓起來的田小儀……對方肩膀上還挎著一個包袱,還沒準備出城門呢,就被抓了起來。
這是陳牧在天兆獄內,就提前安排好的。
“你不該自作聰明的。你想把我們的注意力轉移到齊長老身上,可你終究只是一枚被暴露出的棋子而已。”
陳牧走到田小儀面前,望著女人黯淡的神情,淡淡道。“有時候真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阿偉哥呢?”
田小儀看了眼嵇無命他們,靈動的眸子試圖在人群中搜尋,卻沒看到張阿偉的身影。
這些天,跟張阿偉談戀愛的是她本人。
目的也是為了監視罷了。
“他死了。”陳牧聳了聳肩。“在你把他送給武神通的那一刻起,你就明白,他幾乎活不了命。”
“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