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儀嘴唇咬出了血絲。
陳牧沉默片刻,道:“有沒有什么想說的,我可以給他帶話。”
田小儀美眸一亮,聽出了陳牧話里的意思。
但隨即,她明亮的眸子漸漸黯淡下來:“活著就好……是我對不起他,阿偉哥他……他是個好人。”
“就讓我帶這句話嗎?”陳牧笑了。“他是個好人?”
田小儀搖了搖螓首,眼角淚花閃動:“我給他留了一封信和一份禮物,在他的家里,是很早之前就留下的。當時我想著,如果他能活著,看到那封信,也許……”
田小儀低頭苦笑了兩聲,轉身進入了生死大獄。
現在說什么也都沒意義了。
望著少女離去,陳牧無奈一嘆,來到了隊伍最后面的一輛馬車上。
這家伙此刻神情極為萎靡。
倒不是只為了田小儀,而是沒能成功變身為大魔王,讓他從法越寺難過到了現在。
“班頭,為什么就沒有成功呢?”張阿偉不解。
陳牧也不知道為什么。
可能是武神通操作失誤?
他拍了下張阿偉的肩膀,說道:“田小儀留了一句話。”
“什么話?”
“你是個好人。”
“……”
“好吧,不逗你了。”陳牧笑了笑,“她說她給了留了一封信和一樣東西在你家里,我估計她早就打算離開京城,所以提前給你的。”
一封信……
張阿偉坐起身來,連忙問道:“信在哪兒?”
“她沒說。”
“沒說?”
“對啊,我感覺她不想說,估計也就是什么對不起的話之類的。”陳牧說道。“你去家里找找。”
張阿偉心情黯然:“我知道了。”
……
另一邊。
齊長老與云芷月相對而立。
望著戴上特制腳鐐鐵銬的齊長老,云芷月輕聲道:“謝謝你剛才沒有揭穿我的身份。”
“我又不是沒眼色的一個人。”
齊長老望著天邊,漸漸斂了笑容。“本來應該是陰陽宗抓我回去的,現在我犯了大案,估計這生死門也是出不去了。”
“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你要背叛陰陽宗,就因為你要報答嵇無命的救命之恩?”
云芷月望著眼前的長老,滿是疑惑。
這位長老在陰陽宗的地位并不是特別高,但曾經有段日子照拂過她,所以云芷月一直對她抱有敬意。
可對方卻毫無征兆的背叛陰陽宗。
這真的讓她費解。
“芷月……”
齊長老抬起帶著鐵鏈鐐銬的手,想要去輕拂對方臉側的一縷秀發,但最終還是作罷。“陰陽宗沒你想象中那么好,如果你有脫身的機會,就趕緊離開吧。”
云芷月眉尖蹙的極緊,緘默片刻后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齊長老轉移了話題:“前幾天你遭到了刺客追殺,后來你又掉入陷阱身負重傷,這些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