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男子連忙點頭,看到紙帖上的對子后,忽然對圍觀人們說道。“諸位,這帖上的對子,便是這位陳公子所出。”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全都愣住了,目光齊刷刷射來。
白纖羽杏眸微睜,透著盈盈光芒。
而原本要走的女人腳下一頓,轉身直愣愣的看著陳牧,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被對方給戲耍了。
一雙明媚濕潤的眸子,泛起幾分冷惱之意。
“我不是……”
面對眾人熱忱的目光,陳牧欲要辯解,但在白衫男子的驗證下眾人已經開始議論了。
陳牧也只能暫時放棄辯解。
好吧,這家伙幫我裝了一次逼,還是挺香的。
“夫君,這真是你寫的?”
白纖羽眸中染著幾分期待與疑惑。
雖然她很希望是夫君寫的,但對方平日里也沒展現出多少文氣啊。
陳牧剛要張嘴,那女人又折了回來,笑道:“原來這對子是先生所出,那剛才先生為何要謙虛呢?想必先生更好的對子吧。”
我謙虛個錘子。
這女人是不是真的饞上我的身子了。
女人吶女人,你的‘大乃至’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陳牧本想拒絕,但看到娘子滿心期待的眼神后,突然覺得在她面前爭點面子也不錯,其他的等日后再解釋。
“還行吧,這對子我確實有一個。”
陳牧咳嗽了一聲,緩緩念出五個字。“桃燃錦江堤。”
說完,便摟著白纖羽轉身離去了。
順手將白衫男子手里捧著的五十兩黃金拿走。
女人檀口微張。
腦海中仔細默念著陳牧這句對子,雖然組合起來稍稍有些缺憾,但比她的好多了。
“這家伙有點意思。”
女人搖頭笑了笑,輕拍著自己的臉蛋。“不過怎么這家伙的行為跟書里寫的那些浪蕩男人不太一樣,我演的不夠好嗎?”
——
在三女崇拜的目光中,陳牧帶著她們回到了霽月樓湖畔一側,準備看歌舞。
“夫君,你……”
在短暫的崇拜過后,白纖羽逐漸冷靜起來。
她看著似乎有點不太一樣的夫君,張口欲要問什么,陳牧卻搖頭道:“回去再給你說,反正你夫君很牛逼就對了。”
白纖羽俏白了一眼,便不再詢問。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前來聚集的人們越來越多,翹首等待著。
“鏘——”
一聲箏音驀然穿透層層喧嘩于夜幕中炸開。
滿堂喧鬧瞬間安靜。
正在眾人驚疑時,水榭上的簾幕白紗緩緩拉開,高臺上伶人歌姬早已登臺。
燈燭輝煌,映照如白晝。
十來位素衣環佩的嬌艷女子伴隨著琴韻悠揚,長袖飛舞,風過處輕紗飛揚,一片粉香脂艷。
行人坐客或站或坐,靜靜觀賞。
陳牧幾人也尋了個位置坐下,愜意觀看。
不過一眼望去之后,頗有些失望:“雖然姿色都不錯,但也配不上之前吹的那樣啊,說什么九天仙女下凡。”
“能讓夫君失望,妾身倒是很高興。”白纖羽滿眼促狹。
陳牧嘆了口氣,興趣缺缺。
索性眼睛余光偷偷欣賞著美婦孟言卿。
今日美婦特意打扮了一番,一身粉艷單衫長裙,雖然包裹的極為嚴實,卻充滿成熟的魅力。
剛才一路,可是粘來了不少熾熱的目光。
尤其是那如鮮采桃櫻般的潤紅唇珠,忍不住想讓人嘗一口胭脂。
女人的第六感還是很準的,或許是察覺到了陳牧熾熱的眼神,美婦細膩如玉的脖頸間浮上一層桃紅。
“那天沒采摘這顆石榴真的是太失策了。”
陳牧心頭火熱,剛準備伸手悄悄的探過去,旁邊白纖羽輕咳了一聲,陳牧連忙正襟危坐。
假裝看著那些歌舞女子,頻頻點頭:“不錯,不錯。”
白纖羽抬起明眸,言笑晏晏,對孟言卿說道:“孟姐姐,你那里看不清楚吧,來坐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