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先生還在學院授課,所以這只羽白的公雞肯定是雪怡姑娘殺的。
那雙撫琴的潔白玉手終究還是要為生活而沾血。
“我來辦案。”
沒有客套話,陳牧直接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是蘭小襄和你妹妹艷怡兩個人的案子。”
雪怡認真的澆著芬芳的花。
這一次她并未想上次那般客氣的讓陳牧進屋,神色很淡漠。
不過她的喉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動聽:“陳大人有我妹妹的下落了嗎?還是……又想來聽曲兒了。對了,陳大人為何每次都喜歡在我夫君不在家的時候來找妾身。”
夏姑娘找了一張墻邊的藤木椅坐下,坐姿端莊雍容。
聽著女人嘲諷的話語,頗有興趣的看向陳牧,這家伙果然跟情報中的一樣,到處撩撥女人。
連人婦都不放過。
陳牧笑了笑,說道:“我想知道九月初三那天你在家嗎?如果不在家,你那天去哪兒了?”
“九月初三?”
雪怡仰起精致如玉的下巴,輕輕搖頭。“妾身不記得了。”
“那就慢慢想。”
陳牧悠哉的坐在廊檐下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盯著地上被宰殺不久的公雞說道。“我相信雪怡姑娘一定能想起來的。”
面對陳牧如此粗魯的行為,雪怡蹙了蹙彎月般的柳眉,沒說什么。
她轉身繼續澆著花。
院子里的花很多,有很多陳牧叫不出名字來,甚至有一些花的品相很難看,彎彎曲曲的沒有一絲美感。
但這些花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很香。
花香極為濃郁。
哪怕是走在院外的巷道里,都能聞到一股濃郁的花香。
若是對花粉過敏的人,這里就是他的地獄。
幾乎大半個院子被花盆給占滿了,原本是用來點綴裝飾的作用,結果卻變得臃擠不堪。
這不是一個精致人該居住的環境。
可偏偏雪怡是一個精致的人。
為什么要養這么多花?為什么要把院子和屋子弄的如此香噴噴的,是為了掩蓋某種味道嗎?
香掩蓋的是什么?
陳牧目光牢牢欣賞著澆花的女人,看她的臉蛋,看她的腰,看她的頸下,看她的臀……
看著看著,陳牧終于看出了一絲不應該屬于這具身體的氣質。
那就是——媚!
盡管對方隱藏的很好,但還是能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媚態,與雪怡清冷高雅的氣質很不符合。
陳牧其實已經明白了一些真相,但還是有一些謎團不懂。
于是他起身準備進入屋子。
雪怡眸光閃動,蓮步剛要移動,恰巧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進入院子,正是夫君令狐先生。
“陳大人?”
看到陳牧后,令狐先生有些驚訝。
陳牧微微一笑,抱拳行禮:“不好意思令狐先生,過來辦一些案子,打擾到您夫人了。”
驚愕過后,令狐先生倒也沒生惱。
將陳牧和夏姑娘請進屋子,令狐先生吩咐雪怡倒上茶水,語氣溫和:
“上午陳大人找我時,我便猜測有可能案子有什么進展,若陳大人不介意,可否詳細給我們說說。”
雪怡姑娘奉上茶水后,又繼續給屋子里的幾盆花澆水。
陳牧搖頭道:“倒也沒什么有用的線索。”
聽到這話,令狐先生便明白對方并不愿意多說,于是不再追問,看向一旁的夏姑娘:“這位是……”
“我一朋友,姓夏。”陳牧介紹道。
“夏姑娘。”
令狐先生行了一禮。